顧景深從后備箱拿出兩盒燕窩,一盒魚膠,一盒海參,一箱子零食,還有兩瓶百年老藤的紅葡萄酒。
“聽說你現在喜歡喝紅酒,前一陣去法國出差,順便帶了幾瓶回來。”
溫如許笑了笑:“謝謝?!?/p>
顧景深:“我知道你現在不會要三哥的東西,他送什么你都不會收,但我的你總不能拒絕吧。”他揚了揚下巴,以熟稔的語氣說,“咱們之間,畢竟有念顧呢,對吧?”
溫如許沒去糾正他這句略顯歧義的話,直接說起正事。
“說到念顧,我想知道,你對他是什么想法?”
顧景深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在引擎蓋上敲了敲。
“就這么說吧,要不是替三哥調查你這些年的……”
溫如許立馬皺起眉:“他又讓你調查我?”
顧景深慌忙擺手:“不是,不是,你聽我說,三哥沒讓我調查,自從你們分開后,他從來沒讓我查過你。這五年,他連倫敦都沒去過。是謝昆琦和段正清,那倆孫子,非逼著我調查你。”
“上次你去北城,也是段正清設的局,他得知你在逸云傳媒擔任總編劇,就故意投資了你們的劇,還設局把你請過去,想讓你和三哥團聚。”
“后來他們從馮逸口中得知,你有個孩子,便派人查探了一番,得知你的孩子叫許念顧,而且還跟我長得很像,就硬逼著我查你?!?/p>
“我也是調查后才知道,有個叫許如溫的女人。所以你問我對這個孩子是什么想法?”顧景深聳了聳肩,“抱歉,我對這孩子沒有任何感覺,除了知道他是我生物意義上的兒子,沒有任何感情?!?/p>
溫如許:“……”
其實很正常,顧景深并沒錯。
但她親耳聽到顧景深說出這種話,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她自己從沒得到過父愛吧,這一刻帶入了念顧,感同身受。
顧景深:“如果你不想養了,我也不可能丟掉不要,畢竟是我的血脈。但我對他,除了承擔法律上的義務,應該給不了多少關愛。”
說到這兒,顧景深冷冷地扯了下唇。
“許如溫背著我生下他,要不是她已經死了,我都得去問她為什么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成年人出來玩,圖的就是一個開心,偷生孩子算怎么回事兒?想利用孩子上位?還是想訛我一筆?”
溫如許氣得大聲反駁:“她沒有!她只是喜……”
顧景深抬手打斷:“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死者為大,她人都不在了,我總不可能把她的骨灰揚了。
但我想說,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不經過我的同意,偷偷給我生個孩子,這種行為很無恥!很卑鄙!
她以為她喜歡我,就可以偷偷生下我的孩子了?她倒是爽了,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他媽還沒結婚呢,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私生子,算他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