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溫如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八年,黃粱一夢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
她看著葉開禮,嘴角勾起,無聲地笑了下,笑得譏諷又冷淡。
最終她什么也沒說,逆著長風和斜陽,頭也不回地離開。
徒留葉江、葉開禮,叔侄倆一南一北干站著。
葉開禮點了根煙,主動走到葉江面前,欠欠兒地笑道:“現(xiàn)在三叔跟我一樣了,也不被她待見。”
葉江勾起一邊嘴角,笑得又冷又痞:“你得意個什么勁兒?”
葉開禮夾著煙的手伸向一旁,彈了彈煙灰,挑釁地笑了聲:“我只是與三叔產(chǎn)生了共鳴,同情三叔。”
葉江抬手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下:“還是同情一下你自己吧,三叔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雖不至于六親不認,但是教育晚輩絕不手軟,到時候別來我跟前哭。”
葉開禮拂了拂被葉江拍過的肩,笑著反擊:“放心,我一定不會到三叔墳前哭。”
傅宗陽、顧景深、葉封侯,這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油子,跟著葉江到了醫(yī)院后,怕被葉江的怒火波及,一直沒下車。
三人識趣地龜縮在車里觀望,直到葉開禮走到了葉江面前,眼看著叔侄倆大有一言不合就干起來的架勢,三人這才從車里下來。
葉封侯快步上前攬住葉開禮的肩,攬著他往一旁走:“你小子,半年多不見,又野去哪兒了?”
葉開禮跟葉江有仇,但是跟葉封侯卻沒有任何矛盾,因而笑著回:“我還能去哪兒,在外面討生活唄。
哪像四叔,您整天在北城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生活,也不管侄兒在外面忍饑挨餓。”
葉封侯在他肩上拍了拍:“得,跟四叔哭窮呢,說吧,要多少錢,投哪個項目?”
叔侄倆肩并肩,一邊說一邊走向前面的綠化帶。
傅宗陽走到葉江旁邊,苦口婆心地勸道:“當年確實是你不對,開禮耿耿于懷很正常。
你當叔的,又是他親叔,做出這樣的事,不怪他恨你。
不管怎么說,在這件事上,你終歸欠了他。”
葉江冷嗤一聲,語氣冷冽地說:“要不要我把命給他?”
傅宗陽:“哎你,葉老三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葉江眼神一凜:“少在我跟前說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