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看到她主動走過來,心里一喜,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葉江臉上的笑容僵住,嘴角一點點垮了下去。
溫如許聲音溫柔又平靜地說:“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是我的一場噩夢。我用了五年才終于從噩夢中走出來,你別再像惡鬼一樣地纏著我了,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吧。”
葉江緊繃著臉,腮肌咬得緊緊的,凌厲削薄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好。”
他開口時的聲音又沉又啞,嗓子眼兒仿佛被燒紅的烙鐵烙過一樣。
溫如許朝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溫如許。”葉江叫出她的名字。
溫如許停下,卻沒轉身。
葉江看著深秋晨霧下她纖瘦的背影,心里仿佛也蒙上了一層冰涼朦朧的霜。
凸起的喉結長長地滾了下,葉江聲音低啞地問:“那三年,你愛過我嗎?哪怕只有一……”
“沒有!”溫如許聲音冷冷地回,“葉江,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一點兒都沒有,曾經說出口的‘愛’,都是你逼我說的,我對你只有恨。”
說罷,她轉回身,朝葉江笑了笑。
“當然了,現在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對你無愛亦無恨。你在我這里,就只是一個有過交集的陌路人。”
葉江喉嚨里面被刀割了似的,他提了提唇,也朝她笑了笑:“好。你放心,我葉江還沒有缺女人缺到非要……”
他想說“非要勉強”,可這句話,他實在沒有底氣說。
“算了。”他擺了擺手,“你走吧。”
溫如許轉身離開,沒再回頭。
葉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舌尖重重地抵了抵腮,低垂著眼笑出了聲,笑著笑著,一滴水珠落在了西褲上。
恰在這時,他手機響了,他看都沒看,接起來便吼:“說!”
段正清被吼得一愣,連忙開口:“三哥,查到了,上次陰我們的幕后主使者,應該是譚思寧。”
“應該?”葉江聲音凌厲,“是就是,沒有應該一說!”
段正清:“因為還沒見到她本人,但根據手中所有的證據,證實出來大概是她。當年三哥做空她的公司,逼得她離開北城后,這些年她都在東南亞,現在成了白家二當家的情人。”
葉江冷聲說:“你先穩住,我馬上過去。”
段正清詫異道:“您不是正在追……”
葉江:“你既然這么閑,干脆打入白家內部,去做臥底吧。”
段正清:“……”
不是,他好好地匯報工作,怎么就惹到這位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