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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葉江從某部門出來。
北城的秋夜,已經很涼了。
然而葉江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夏款白襯衣,衣擺松散地扎在褲腰里,風一吹,襯衣貼住腰腹,勾勒出塊壘分明的腹肌輪廓。
昏暗的夜色下,他逆著光,迎著風,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拎著西裝外套,神色凜然地從石階上走下來。
謝昆琦等在車外,看到葉江,立馬迎了上去,神色肅穆地問:“那群孫子沒為難你吧?”
葉江嘴角冷勾:“能怎么為難,他們敢怎么為難?”
神態一如既往的囂張冷傲。
謝昆琦看了眼他單薄的襯衣,關切地勸道:“夜里天涼,您還是把外套穿上,別感冒了。”
葉江手一伸:“煙。”
謝昆琦轉身從車里拿出泰山佛光遞給他,又擦燃打火機為他點煙。
葉江叼著煙,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謝昆琦坐在前面開車,問他:“回哪兒?”
葉江吐出一口濃白的煙霧,聲音冷冽低沉:“回公司。”
謝昆琦沒再開口,平穩地開著車。
葉江抽了半根,捻滅煙,冷聲說:“藍浩然那邊的證據搜集得怎么樣了?”
謝昆琦:“快搜集完了,就差最后一點關鍵性的證據。”
說完,他透過內置后視鏡看了眼葉江的神情。
見葉江瞇起了眼,謝昆琦又趕忙說:“我給了他三天時限。”
葉江:“兩天,最遲兩天交出趙明權涉黑的所有證據。另外,約一下段正清。”
謝昆爽快地答應:“好。”話鋒一轉,問道,“趙明權背后的那把傘,還要繼續查嗎?”
葉江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查!”
謝昆琦勸道:“三哥,要不還是算了吧。咱們這次被栽贓,肯定是那位在警告咱們,如果咱們收手,他也就收手了。可如果咱們繼續查,到時候牽出蘿卜帶出泥,得罪的人更多,只怕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葉江緊了緊腮,聲音凜然道:“你要是怕了,現在就可以辭職離開。”
謝昆琦笑:“那哪兒成啊,我主動離職,N+1的賠付就拿不到了。葉總,您甭想給我設套,我可不上當!”
葉江也笑了下:“不想走就甭說掃興的話。”
謝昆琦:“……還有更掃興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葉江:“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