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不用,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用跟著我,就在屋里看電視吧。”
來到北面,溫如許一眼看到站在鐵藝欄外的年輕男人。
戴著黑色的絨線帽,穿著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深色格子圍巾,嘴里叼著一支煙。
三個多月不見,他變了很多,身上混不吝的浪蕩氣不見了,有著難以掩飾的戾氣,倒是愈發像葉江了。
只是葉江因為年齡和閱歷的緣故,更沉穩。
溫如許走到鐵藝欄前,隔著鐵柵欄與他對望。
葉開禮手伸進去,想拉她。
溫如許避開了,警惕地看著他:“你有話快說,說完了趕緊走。”
葉開禮勾著嘴角痞氣地笑了聲:“他又不會回來,你怕什么?”
溫如許語氣不耐:“你到底要說什么?”
葉開禮恢復了幾分浪蕩勁兒,散漫地笑道:“大年夜冒著風雪來找你,你覺得我能說什么?想你了唄。”
溫如許:“葉開禮,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了你三叔,背叛了你,你不甘心,所以才……”
“沒有。”葉開禮打斷她,“許許,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一開始你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跟著他,是他逼迫你的。”
溫如許不解:“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為什么還,為什么還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我?”
葉開禮背靠著柵欄坐在了地上,把帽子和圍巾取下來遞給她:“用這個當坐墊,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
溫如許沒接,兩手插兜站著:“你有什么話快說,說完了……”
“許許。”葉開禮把帽子和圍巾扔到她腳跟前,“坐下說。”
溫如許拗不過他,只能坐下,但卻沒用他的帽子和圍巾當坐墊,撿起來還給他。
葉開禮趁著她遞帽子和圍巾的當兒,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溫如許用力往后掙:“你干什么?放手!”
葉開禮怕惹怒她,只能松手,卻沒接帽子和圍巾,說:“墊著,地上有雪,涼。”
溫如許沒墊,坐其他男人的帽子和圍巾,太曖昧了。
如果是葉江的,她也就坐了,畢竟她跟葉江早已有了實質性的男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