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不是在演示劍法或輕功,而是在舞!以天地為舞臺(tái),以明月為燈光,以江風(fēng)為伴奏,演繹著他生命中最后、也是最狂放不羈的一曲獨(dú)舞!
月光追逐著他飄忽的身影,江風(fēng)纏繞著他飛舞的青衫。那動(dòng)作充滿了極致的力量與美感,卻又帶著一種即將破碎、歸于虛無的凄艷。
燕十三看得目眩神馳,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將身法運(yùn)用到如此出神入化、近乎于道的境界。他緊握青蓮劍,仿佛要通過這冰冷的劍柄,抓住那即將逝去的、驚才絕艷的靈魂碎片。
陳碩真捂住了嘴,淚水模糊了視線,那月光下起舞的身影,美得讓她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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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沉睡的杜甫仿佛被冥冥中的氣息驚動(dòng),猛地驚醒過來。他恰好看到李白在月下巖石間那如同謫仙臨凡、又似飛鳥投林般的最后幾個(gè)舞姿!
“太白——!”杜甫嘶聲吶喊,掙扎著想爬起來。
也就在這一剎那!
李白的身形在那方最突出的、如同躍鯉般的巨石頂端定格!他面向那輪即將隱沒的西沉之月,雙臂展開,仿佛要擁抱整個(gè)宇宙,青衫在風(fēng)中鼓蕩,身姿舒展到了極致!
他回過頭,對(duì)著驚醒的杜甫,對(duì)著淚眼朦朧的陳碩真,對(duì)著持劍肅立的燕十三,露出了一個(gè)無比燦爛、無比純凈、仿佛洗盡所有鉛華與塵埃的笑容。
那笑容,映著最后的月輝,永遠(yuǎn)地烙印在了三位摯友的眼中、心中。
隨即,他縱聲長(zhǎng)吟,聲音穿金裂石,帶著無盡的灑脫與歡欣,響徹整個(gè)采石磯:
“花間一壺酒,獨(dú)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duì)影成三人……”
吟誦聲中,他最后看了一眼這蒼茫天地,看了一眼那三位此生最重要的知己。
然后,笑聲與吟誦聲戛然而止。
他展開的雙臂未曾收回,足尖在巨石上輕輕一點(diǎn)。
身形便如同掙脫了所有束縛的鴻鵠,又似撲向燈火的飛蛾,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決絕與安然,縱身躍出了磯頭,投向下方那奔流不息、倒映著破碎月影的滔滔江水!
沒有落水聲。
只有那尚未完全消散的吟詩余韻,和那仿佛永恒定格的笑容,留在夜空與三位摯友的感知之中。
青衫身影融入江心月影,消失不見。
仿佛他本就是那月魂江魄,此刻,只是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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