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舉動(dòng)和古怪的暗語,讓原本躁動(dòng)的山匪們一愣,紛紛停下動(dòng)作,疑惑地看向他們的頭領(lǐng)。
那“豹爺”看到李白的手勢,聽到暗語,瞳孔猛然一縮,臉上的兇悍之氣瞬間被驚疑不定取代。他死死盯著李白,沉聲回問道:“東山老豹守洞坳,只認(rèn)朋友不認(rèn)刀?”
暗語對上!
李白微微頷首,放下手,淡然道:“燕十三兄弟托我向‘鉆山豹’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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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山豹”這三個(gè)字一出,那刀疤壯漢身體明顯一震!他猛地?fù)]手,示意手下全部后退收起兵刃,自己則快步上前,湊近仔細(xì)打量李白,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dòng):“你……你真是燕大哥派來的?燕大哥他……他還活著?他現(xiàn)在在哪?”
“他很好,正率一路弟兄,走太行山道,不日也將抵達(dá)范陽外圍與我會(huì)合。”李白確認(rèn)了他的身份,心中一定。
“鉆山豹”聞言,臉上瞬間涌現(xiàn)出狂喜之色,他猛地回頭對身后仍在懵逼的手下們吼道:“都把家伙收起來!是自己人!是燕大哥的兄弟,就是俺鉆山豹的兄弟!是來幫咱們打叛軍的!”
山匪們雖然不明所以,但見頭領(lǐng)如此態(tài)度,也紛紛收起敵意,好奇地打量著李白這群“客商”。
“這位……怎么稱呼?”鉆山豹轉(zhuǎn)向李白,態(tài)度已然變得十分恭敬。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gè)青衫人雖然看似文弱,但氣度非凡,絕非常人。
“我姓李。”李白沒有透露全名,轉(zhuǎn)而問道,“豹兄在此盤踞,對范陽周邊形勢,想必了如指掌?”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鉆山豹連忙道,“李……李大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到寨中一敘!兄弟們,前頭帶路,回寨!”
危機(jī)解除,反而意外找到了向?qū)А@畎资疽怅?duì)員們收起兵刃,跟隨鉆山豹一行人,沿著隱秘的山徑,向著大山深處行去。
路上,鉆山豹迫不及待地訴說起來:“李大哥,你們是不知道!這范陽周邊,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安祿山那狗賊和他手下的胡兵,橫征暴斂,殺人如麻!咱們這些活不下去的,要么逃難,要么就只能躲進(jìn)這山里當(dāng)土匪,茍延殘喘!”
他指著身后那些面黃肌瘦的部下,眼圈有些發(fā)紅:“寨子里原本有三百多號(hào)人,都是苦哈哈的莊稼漢、獵戶,被逼得沒了活路才上的山。前陣子想劫一支叛軍的糧隊(duì),結(jié)果……結(jié)果折了幾十個(gè)好兄弟,糧食也沒搶到多少……這日子,難啊!”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血淚與仇恨,也代表了河北淪陷區(qū)無數(shù)百姓的心聲。
“所以我們來了。”李白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不僅要劫糧,還要端了他們的老巢。”
鉆山豹猛地停下腳步,震驚地看著李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端……端了范陽?李大哥,你們……你們有多少人?”
“明面上的不多,”李白目光掃過身后精悍的“青蓮營”士卒,“但像你們這樣,心向大唐,不甘為奴的義士,遍布河北。我們的力量,在于人心。”
鉆山豹看著李白那深邃而堅(jiān)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些雖然疲憊卻眼神銳利、紀(jì)律嚴(yán)明的“青蓮營”士卒,一股久違的熱血猛地涌上心頭。他用力一拍大腿,低吼道:“好!李大哥,俺鉆山豹和寨子里的弟兄,這條命就賣給你了!但有所命,萬死不辭!這黑云嶺的一草一木,俺都門兒清!范陽城外那些狗叛軍的巡邏路線、哨卡布置,俺也都摸得差不多!”
綠林暗號(hào),義士歸心。
在這被叛軍鐵蹄踐踏的苦難大地上,又一股反抗的力量,被悄然匯入了李白所編織的抗胡洪流之中。前路依舊艱險(xiǎn),但希望的星火,正因?yàn)檫@些看似微小的匯聚,而變得愈發(f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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