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系統(tǒng)推演，亂世預兆（第2頁）

他眼前仿佛還浮現(xiàn)著張巡、許遠那堅毅卻疲憊的面容，浮現(xiàn)著睢陽城頭那面直至最后也未曾倒下的殘破唐旗，浮現(xiàn)著雷萬春（此雷萬春非彼雷萬春，但同名更添宿命感）等將士浴血搏殺、最終壯烈殉國的身影……

還有楊玉環(huán)，那個曾在霓裳羽衣曲中翩然起舞的女子，最終卻落得那般凄涼的結局。

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一個個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是大唐的子民！難道就為了那所謂的“歷史修正性”，就為了避免那虛無縹緲的“因果反噬”，便要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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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任由冰冷的夜風吹拂面龐。他望向北方，那是范陽的方向，也是睢陽的方向。

“我李白這一生，不求長生，不慕虛名。但求問心無愧，但求手中之劍，能護得身后一方安寧！”他低聲自語，聲音不大，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若因畏懼反噬而袖手旁觀，與那些禍國殃民的權奸何異？這身修為，這詩劍系統(tǒng)，又有何用？！”

心意已決！

他回到案前，鋪開宣紙，研墨潤筆。他沒有書寫尋常詩句，而是將自身對兵法的理解、對守城戰(zhàn)的推演、以及「太虛劍心」中蘊含的堅韌不屈、固守待援的意境，盡數(shù)融入筆端！

他寫的是《戰(zhàn)城南》！

但此《戰(zhàn)城南》非彼《戰(zhàn)城南》。詩句在他筆下化為了具體的守城方略、陣型變化、士氣鼓舞之法，乃至如何利用有限資源制造守城器械，如何挖掘地道反制敵軍……字里行間，流淌著一股慘烈而頑強的守御意志！

這已不是簡單的詩卷，而是一部蘊含了詩劍意境的、獨特的“守城要略”！

書寫完畢，他吹干墨跡，小心卷起。隨即，他喚來雷萬春。

“雷大哥，將此詩卷，以最快最隱秘的途徑，送至睢陽。”李白將詩卷遞出，神色無比鄭重，“務必親手交到張巡張中丞，或許遠許太守手中。告訴他們……北地烽煙將起，睢陽乃江淮屏障，萬望早做準備，堅守待援！此卷或可助其一臂之力。”

雷萬春雖不明就里，但見李白神色如此凝重，心知此事關系重大，雙手接過詩卷，沉聲道：“先生放心！萬春必定將此卷安全送達！”

看著雷萬春領命而去的身影，李白長長吁出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但眉宇間的憂色卻未曾減少分毫。

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改變睢陽的命運，或許能延緩叛軍南下，為朝廷調(diào)動兵力爭取時間，但能否徹底扭轉(zhuǎn)乾坤，仍是未知之數(shù)。

而系統(tǒng)的警告，也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于頂。

他低頭，看著自己那依舊布滿裂痕的右臂劍骨，感受著體內(nèi)那遠未恢復的力量。

前路，注定荊棘密布，步步殺機。

但他既已做出選擇，便唯有……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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