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他在系統傳承中領悟的,結合自身詩劍特性與天地靈氣的療傷法門——「詩劍療愈」!雖不能立刻修復傷勢,卻能借助特定的詩境,引動相應的天地之力,緩緩滋養、穩定傷勢!
而這一幕,落在那些刺客眼中,卻只見李白身形飄忽后退,口中念念有詞,周身似乎有微光流轉,竟將他們志在必得的合擊輕易避開!
“裝神弄鬼!殺!”刺客頭領又驚又怒,再次揮刀撲上!
李白借助這初步的“療愈”帶來的些許舒緩,強提一口真氣,腳下「月影步」的根基猶在,雖遠不及昔日迅捷,卻也在方寸之間騰挪閃避,間或并以左手指劍點、撥、引帶,將那一道道狠辣的刀鋒引偏。他不再吟詩,只是將《靜夜思》那寧靜致遠的意境存于心中,不斷引動月華,滋養右臂劍骨。
戰斗變得兇險而膠著。李白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看似隨時可能傾覆,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致命攻擊。他的動作依舊顯得虛弱,但那份源于無數次生死搏殺的戰斗本能與超絕的劍道境界,卻讓他在這絕境中,硬生生撐了下來。
數十招過后,幾名刺客越打越是心驚。目標明明氣息微弱,步履虛浮,為何久攻不下?反而他們自己,因為久戰無功,心中那股被藥物激發的狂暴之氣漸漸有些壓制不住,出手愈發凌亂。
終于,李白抓住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在那刺客頭領因躁進而露出的一個微小破綻處,左手中指食指并攏,以指代劍,將凝聚了許久的一絲微薄真氣與月光寒意,如同針刺般,精準地點在了其手腕神門穴上!
“呃!”刺客頭領只覺手腕一麻,半邊身子瞬間酸軟無力,橫刀“當啷”落地!
主心骨受制,其余四名刺客陣腳頓時大亂!
李白得勢不饒人,身形如鬼魅般切入四人之間,指掌翻飛,或點穴,或卸關節,雖無磅礴真氣支撐,但招式之精妙,認穴之精準,豈是這些軍中好手所能抵擋?
頃刻之間,剩余四名刺客也紛紛慘叫著倒地,或是手臂脫臼,或是穴道被制,失去了戰斗力。
李白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但那雙眸子,卻亮得驚人。他走到那癱軟在地的刺客頭領面前,俯視著他。
“誰派你們來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那刺客頭領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卻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李白不再多問,并指如風,在其胸前幾處大穴連點數下。那刺客頭領頓時面容扭曲,渾身劇烈抽搐起來,仿佛有無數蟲蟻在啃噬他的骨髓經脈,痛苦難當。
“是……是虢國夫人!是她出的錢!說……說只要你死了,她就能重新得寵……”刺客頭領再也忍受不住,嘶聲喊道。
虢國夫人?楊玉環的姐姐?李白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是了,自己“死了”,承天門之夜的某些真相或許就能被更好地掩蓋,她楊家或許就能擺脫那晚貴妃也曾身處幻境中心的尷尬,重新獲得圣眷。真是……愚蠢而狠毒的女人。
得到了答案,李白不再停留。他并未取這些刺客性命,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便重新騎上那匹受驚后躲在遠處的瘦驢,繼續向東而行。
月光灑在他身上,在那青衫上鍍了一層清冷的銀邊。
經此一戰,雖未讓傷勢好轉多少,卻讓他驗證了「詩劍療愈」的可行性,更重要的是,那沉寂的劍心,因這突如其來的廝殺與月華的滋養,似乎……蘇醒了一絲。
東出潼關,系統新篇已啟。
前路依舊兇險,但他的腳步,卻比方才堅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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