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城頭舞劍，詩耀孤城（第2頁）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當(dāng)最后一句詩吟出，李白的舞姿也達(dá)到了巔峰！他身形旋轉(zhuǎn)，青衫鼓蕩，手中的青蓮劍連鞘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最終定格為一個遙指北方、欲要刺破蒼天的姿勢！

嗡——！

就在他定格的剎那，以他為中心，那原本淡薄的青色光暈驟然明亮了數(shù)倍，如同一個青色的光環(huán)，猛地向外擴(kuò)散，瞬間籠罩了方圓數(shù)十丈的城墻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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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所過之處，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溫暖而堅(jiān)定的力量拂過！守軍將士們只覺得精神一振，連日鏖戰(zhàn)的疲憊竟被驅(qū)散了大半，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如同冰雪遇到了陽光，迅速消融！一股久違的、名為“勇氣”與“希望”的熱流，從心底最深處洶涌而出！

甚至連城墻之上那些干涸的血跡、殘留的邪異氣息，都在那青光掃過后，變得淡薄了許多！整個城頭的氣氛，為之一清！

詩停，舞止。

李白緩緩收勢，持劍而立，微微喘息，額角見汗。這一次的“詩劍舞”，并非對敵，而是對己，是對心神的巨大消耗。

城頭之上，一片死寂。

但這份死寂，與之前的絕望死寂截然不同。這是一種被震撼、被感染、內(nèi)心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

“好！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個激動得有些變調(diào)的聲音猛地響起，是那名胸裹繃帶的南霽云！他虎目含淚，猛地一拍城墻，震得灰塵簌簌落下，“他娘的！老子……老子好像又活過來了！”

“李翰林……不，李將軍！”一名老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熱淚縱橫，“您這詩，您這劍……讓小的……讓小的想起了當(dāng)年跟著裴將軍（可能指裴旻）在隴右殺賊的時候啊！”

“愿隨將軍死戰(zhàn)！”

“死戰(zhàn)！死戰(zhàn)！”

如同點(diǎn)燃了引線，壓抑已久的情緒轟然爆發(fā)！城頭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每一個守軍將士的臉上，都重新煥發(fā)出一種光芒，那是不再迷茫、不再恐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戰(zhàn)意！

張巡與許遠(yuǎn)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與動容。他們知道，李白這番看似“不合時宜”的舞劍吟詩，其效果，遠(yuǎn)比千軍萬馬的援軍更甚！他重新點(diǎn)燃了這座孤城即將熄滅的……魂！

張巡走上前，對著李白，深深一揖：“太白之詩，可裂金石！太白之劍，可壯軍魂！張巡，代睢陽滿城軍民，謝過！”

李白連忙扶住他，目光掃過城頭那一張張重新燃起斗志的面孔，輕聲道：“詩劍微末之技，能稍振士氣，便是其用。真正的考驗(yàn)，還在后面。”

他抬頭，望向城外那隨著夜幕降臨、反而更加密集明亮的叛軍營火，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銳利。

他知道，尹子琦和阿史那承慶，絕不會讓睢陽輕易獲得喘息之機(jī)。

更殘酷的血戰(zhàn)，即將開始。

但至少此刻，這座孤城的脊梁，被他以詩與劍，重新……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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