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對流空氣一吹,“啪”的一聲往外甩,正好砸在蹲在窗邊的冬凌霜臉上,把她鼻子都砸麻了。
“唔!”冬凌霜疼得差點(diǎn)叫出聲,趕緊用沒受傷的手捂住嘴,生怕被屋里的人發(fā)現(xiàn)。手一松,又開始往下掉,這次直接撞在樓下的空調(diào)外機(jī)上,鐵皮外殼都被撞得變形,疼得她眼前發(fā)黑。
葉澤文關(guān)上門,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對著周冰冰晃了晃杯子:“這下總行了吧?咱們繼續(xù)聊——你覺得雷霸天下一步會干什么?會不會對沐家趕盡殺絕?”
周冰冰沒好氣地說:“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你是不是早就派人去救沐凌飛了?還是說,你派去的人是去殺人滅口,好掩蓋你的秘密?”
“哈哈!”葉澤文笑了,晃了晃酒杯里的紅酒:“這個嘛,一會兒就有答案了,急什么?真不嘗嘗這紅酒?我跟你說,這酒比你三個月工資還貴,不喝白不喝,別給我省錢!”
半空中的冬凌霜?dú)獾脺喩戆l(fā)抖,鼻子又酸又疼,摸了摸還在流血,血都流到下巴了。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葉澤文你個小兔崽子!太狡猾了!換個窗戶,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她換了個窗戶——剛才那個窗戶跟她犯沖,再用那個,指不定還會出什么幺蛾子。
她爬到新窗戶邊,剛掏出撬棍準(zhǔn)備撬窗戶,屋里突然傳來“啵”的一聲脆響——
葉澤文正在開香檳!瓶塞被壓力頂飛,帶著酒香像子彈似的朝著她的臉砸過來。
冬凌霜嚇了一跳,以為是暗器,趕緊側(cè)身躲開。
可她左手有傷,沒抓住繩索,身體一下子蕩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樓體外墻的神獸雕塑上。
那雕塑是石頭做的,犄角又尖又硬,撞上去的瞬間,她清楚地聽到了“咔嚓”一聲——肋骨斷了!
“呃!”冬凌霜疼得渾身發(fā)抖,冷汗瞬間濕透了衣服,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死死抓住繩索,指甲都摳進(jìn)了掌心,掛在半空中,心里把葉澤文罵得狗血淋頭:
【葉澤文!你太陰了!竟然用暗器偷襲!等我上去,非把你剁成肉醬不可!】
她強(qiáng)忍著劇痛,用盡全力往上爬,每動一下,肋骨就像針扎似的疼,呼吸都變得困難。
可一想到少主的囑托,她又咬牙堅(jiān)持——今天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dú)⒘巳~澤文,不能讓少主失望!
終于,她爬回了窗邊,抽出單刀,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一躍沖進(jìn)房間,大喝一聲:
“葉澤文!你小……哎呀!”
原來葉澤文之前把一個空紅酒瓶隨手放在地毯上,后來窗簾被風(fēng)吹動,把瓶子撥倒了,滾到了窗邊,瓶底還沾著點(diǎn)酒漬。
冬凌霜疼得腦子發(fā)昏,又太著急,沒看腳下,一進(jìn)門就踩在瓶子上。
瓶子一滾,她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手里的單刀劃到自己的胸口,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滲了出來,染紅了衣襟。
最要命的是她的肋骨——本來就斷了,這一摔,斷裂的肋骨直接刺進(jìn)內(nèi)臟,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此時(shí)葉澤文正在門口送周冰冰,還不忘調(diào)侃:
“周警官慢走啊,下次來記得帶點(diǎn)零食,光聊天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