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包廂里,葉澤文挨著沐婉秋坐下,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火藥味。
葉澤文暗自咬牙。
【哼,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不給你放點(diǎn)兒大招,你怎會知道老子的厲害!】
他突然勾唇一笑,伸手抄過桌上那瓶未開封的皇家禮炮,“砰”地砸在茶幾上:
“想讓我消氣?行啊。”
水晶瓶蓋彈飛出去,在地毯上滾出老遠(yuǎn)。
葉澤文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酒瓶:
“把這瓶吹了。”
這話像顆炸雷在包廂里炸開——誰不知道沐婉秋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
她那點(diǎn)酒量,半杯紅酒就能讓她醉得站不穩(wěn);
更重要的是,這位沐大小姐心高氣傲,從小到大別說被人罰酒,就連低頭認(rèn)錯都沒試過。
葉澤文盯著她精致的側(cè)臉,心里賭得正兇:
【就不信你沐婉秋真能沒底線!】
【這可是68度的烈酒,灌下去不傷胃也得失態(tài),到時候你惱羞成怒,正好順理成章解除婚約。】
沐婉秋抬眸看他,那雙總是含著冰霜的杏眼里,此刻憤怒混著委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葉澤文心頭猛地一揪。
他忽然想起這三年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自己像條哈巴狗似的追在她身后,她皺皺眉他就趕緊遞水,她哼一聲他就立馬道歉。
這三年里,他把她寵得像位真正的女王,何曾見過她這般泫然欲泣的模樣?
【葉澤文你給我挺住!】
【別被她這副樣子騙了!趕緊把她得罪透,早點(diǎn)解脫!】
可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實(shí)在太勾人,他喉結(jié)滾了滾,差點(diǎn)就把“算了”兩個字說出口。
“不喝?”葉澤文故意拖長尾音,裝作滿不在乎地敲著桌面,
“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在江都這地界,不給我葉澤文面子的人……”
話音未落,沐婉秋突然抓起酒瓶,仰頭就往嘴里灌!
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淌,浸濕了昂貴的真絲襯衫,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包廂里的人全都看傻了,連呼吸都忘了。
葉澤文的拳頭瞬間攥得發(fā)白,指甲深深嵌進(jìn)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