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文看著玄熊雙目赤紅、攥著拳頭要拼命的模樣,心里瞬間有了判斷——這小子跟蒼狼比,差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蒼狼當(dāng)初察覺到?jīng)]退路時,眼皮都沒眨一下就選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路,哪怕只是暫時保平安,也比硬著頭送命強。
可玄熊呢?明顯被怒火沖昏了理智,被耍得沒了后路就覺得受了天大的屈辱,滿腦子就一個念頭:
“你把我坑得這么慘,我也不讓你好過!”完全沒琢磨過,真動手之后自己能落著什么好。
葉澤文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怒喝一聲:
“玄熊!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就不能冷靜下來想想?就算你今天運氣好,把我們都宰了,然后呢?”
“然后……”玄熊被問得一噎,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剛才滿腦子的怒火,被這一問瞬間澆滅了大半。
葉澤文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繼續(xù)追問:
“然后你們就抱著那幾千萬現(xiàn)金跑路?一輩子躲在犄角旮旯里,天天怕九州聯(lián)盟的人找上門?等到被抓住那天,輕則打斷手腳,重則挫骨揚灰,你以為你們還有別的路可選?”
“這……這……”玄熊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后背的衣服都被浸濕了。
他第一次認(rèn)真琢磨起“后果”這兩個字——是啊,殺了葉澤文,他們也沒好下場。
葉澤文見他態(tài)度松動,話鋒一轉(zhuǎn),語氣緩和了些:“你再好好想想,要是歸順我,你們能得到什么?”
玄熊徹底懵了,眼神里滿是迷茫,他從來沒想過“歸順”這條路,在他眼里,要么拼命,要么跑路,根本沒第三種選擇。
葉澤文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蒼狼等人,語氣帶著誘導(dǎo):
“你看看蒼狼和他那幾個兄弟,再低頭看看你們自己,好好比比。”
玄熊和他身邊兩個手下順著葉澤文的手指看過去,瞬間被驚得瞪圓了眼睛——這才幾天沒見,蒼狼他們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蒼狼五人,就是一群渾身江湖氣的莽夫,穿的衣服不是花襯衫就是破洞褲,說話粗聲粗氣,一言不合就想動手。
可現(xiàn)在呢?五個人穿著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裝,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打得筆直,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站成一排時,氣場強得讓人不敢直視。
尤其是蒼狼,耳朵上還打了個耳洞,戴了枚閃著光的白金耳釘,原本的匪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活脫脫一個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
再看看他們自己,雖然身上穿的也是名牌,可怎么看都透著一股“暴發(fā)戶”的土氣——玄熊的西裝扣子扣錯了一顆,他身邊的小弟領(lǐng)帶歪歪斜斜,另一個更是把皮鞋擦得锃亮,卻配了條運動褲。
跟蒼狼他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玄熊的眼神忽明忽暗,心里像揣了個秤砣,一邊是咽不下的屈辱,一邊是看得見的好處,開始劇烈動搖起來。
蒼狼見狀,趕緊上前一步,語氣誠懇得像在勸自家兄弟:
“玄熊,你跟雷霸天也相處過幾天,他是什么德行你還不清楚?那家伙猜忌心重得很,對下屬從來沒好臉色,有好處全往自己兜里塞,有鍋全讓兄弟們背,跟著他,咱們頂多就是他往上爬的墊腳石!”
“可跟著葉總就不一樣了?!鄙n狼話鋒一轉(zhuǎn),眼神里滿是感激,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西裝:
“你看我這身行頭,葉總親自讓人給我們定制的;我們住的別墅,帶泳池帶花園;每個月除了固定薪水,還有獎金拿。葉總知人善用,大方得很,賞罰分明,從來沒把我們當(dāng)下人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