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飛看著葉澤文這炸毛的模樣,倒不像是裝的,終于停下動作,苦著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們天馬集團……要黃了。”
“怎么就突然黃了?前陣子不還好好的嗎?”葉澤文皺起眉頭,一臉意外。
“還不是因為婉秋那丫頭!”沐凌飛一拍大腿,哭喪著臉說,
“她把我們最后一筆投資款,全投進了你那個棚戶區(qū)項目!雖說你現(xiàn)在給做了保底,但那錢短期內(nèi)根本拿不出來啊!而且天馬集團的資金鏈早就斷了,現(xiàn)在連員工的工資都發(fā)不出來了!”
“再這么下去,一個月之內(nèi)員工就得跑一半,人心惶惶的;兩個月高層就得紛紛跳槽,找下家謀出路;不出三個月,公司就會變成空殼子,所有業(yè)務(wù)都得停擺!到時候光是賠償款,就算把我們家的房子、車子、存款全拿出來了,也不夠填窟窿的啊!”
“這么嚴重?”葉澤文摸著下巴,眼神里滿是意外:
“這我還真沒料到。”
一旁的沈詩媛看著倆人跪在地上,臉對臉,實在忍不住了,小聲提醒:
“葉總,沐總,要不……您二位先站起來說?這么跪著也不是事兒啊,地上涼,萬一跪出風(fēng)濕來就不好了。”
葉澤文這才反應(yīng)過來,倆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對視,場面確實有點荒唐,趕緊說:
“對對對!起來說!起來說!”
倆人相互攙扶著站起來,沐凌飛揉著膝蓋,葉澤文也揉著腿,活像兩個剛從地里干完活的老農(nóng)。
看到葉澤文陷入沉思,沐凌飛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急忙說:
“澤文啊,你不是喜歡婉秋嗎?這次我不攔著你們了!要是你不放心,今晚就能把她帶回你家,讓她住你那兒,等生米煮成熟飯,我總不能再反悔了吧?”
葉澤文瞪著他,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您說的是人話嗎?把自己女兒當籌碼?”
就在這時,沐婉秋已經(jīng)推開了房門,隔著屏風(fēng)把屋里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葉澤文越說越氣:
“你怎么回事?有事就想著拿女兒換好處,沒事就防著女兒,怕她搶你家產(chǎn)!沐婉秋是活生生的人,是你親生女兒,不是你用來交易的工具!你就不能對她好點嗎?有你這樣的爹,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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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澤文,你別生氣啊!”沐凌飛趕緊辯解,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讓她跟著你多好啊!你年輕有為,本事又大,這次的布局簡直是神操作,比那些老狐貍厲害多了!以前是我們看走眼了,等夏明遠和云敘白反應(yīng)過來,肯定也得佩服你!讓婉秋跟著你,我放心!真的!”
葉澤文盯著他,拆穿他的心思:“讓沐婉秋跟了我,然后你再想辦法把她擠走,自己當幕后老板,讓雷霸天幫你管理天馬集團。這樣一來,你的家產(chǎn)不會被我占走,還能借著我和你女兒的關(guān)系,給天馬集團爭取資源緩過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哎呦,澤文,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沐凌飛干笑兩聲,“這事兒對咱們倆是雙贏啊!這樣,我可以給你一些天馬的股份,以后你年年都能拿分紅……”
葉澤文嘆了口氣,搖搖頭:“沐叔叔,現(xiàn)在早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時代了。”
“啊?”沐凌飛愣了一下。
葉澤文繼續(xù)說:“要是夏明遠或者云敘白跟我說這種話,我現(xiàn)在肯定一口唾沫啐在他們臉上,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
沐凌飛趕緊問:“那你不罵我,是因為咱們關(guān)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