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霜被他們問得心煩意亂,賭氣似的揮舞著劍,不再搭理二人。
軍師和金龍見問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也只能作罷,客氣地告退了。
回到入住的賓館房間,軍師手里握著一杯酒,慢慢搖晃著,眼神盯著酒杯里的酒液,陷入了沉思。
金龍可沒那么好的耐心,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語氣急切地問道:
“軍師,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鎮山河到底是個什么來頭?咱們到底要不要對付他?”
軍師閉上了眼睛,語氣平靜地開口:
“現在我能分析出來的情報,大概有這么幾點。”
“首先,少主和葉澤文都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拜了那個鎮山河為師。當時他們和凌霜姑娘都摔成了重傷,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能被迫巴結那個老頭子。而鎮山河顯然是趁火打劫,逼著他們立下重誓,又以師父的身份自居,之后肯定會對他們大肆搜刮,榨取好處。”
“其次,前幾天鎮山河找到了葉澤文,葉澤文多半是花了大價錢破財免災,所以他才沒有對葉澤文出手。”
“而那個時候少主手里沒什么錢,拿不出讓他滿意的好處,他就故意打碎了少主的骨骼,還借口說要去找臟腑八脈丹,實際上就是蓄意報復,發泄不滿。這一點,從少主被打的時候一直破口大罵,就能分析出來。”
金龍連連點頭,附和道:“
應該是這樣!凌霜姑娘也說了,少主當時罵得可難聽了,連‘老東西我跟你拼了’這種話都喊出來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也恨透了那個鎮山河。”
軍師睜開眼睛,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
“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當時夏汀蘭為什么要攔著冬凌霜,不讓她們出手救人呢?以她們二人的實力,就算打不過鎮山河,至少也能嘗試牽制一下,不至于讓少主被打得那么慘。”
“會不會是鎮山河的武功太高,她們兩個害怕了,不敢出手?”金龍猜測道。
軍師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
“冬凌霜和夏汀蘭都是跟著少主經歷過無數生死戰事的近衛,忠心耿耿,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依我看,大概率是少主被鎮山河制住了,她們投鼠忌器,怕貿然出手會讓少主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才不敢妄動。”
“說起那個冬凌霜,真是讓人費解。”金龍忍不住吐槽:
“這丫頭完全沒腦子,做事沖動,一根筋到底,少主留著這個笨丫頭做什么?簡直是個累贅!”
軍師卻突然笑了,語氣帶著幾分深意:
“金龍,你只看到了表面。你勇則勇矣,但卻沒看出這其中的奧妙。”
“什么奧妙?”金龍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軍師解釋道:
“那冬凌霜天賦異稟,劍術十分高妙,能練就如此精湛的劍法,絕對不可能是個癡呆笨蛋。依我看來,她應該是被人封印了某些神識,所以才顯得有些笨拙,反應遲鈍。”
“等將來少主收了她,幫她解開神識封印,恐怕她的真實能力,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哎呀,別提這個傻丫頭了,還是說說那個鎮山河吧,咱們到底該怎么辦?金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把話題拉了回來。
軍師點點頭,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冬凌霜說,老頭子的功夫在她看來狗屁不是,我覺得她應該是有些夸張了。能知道臟腑八脈丹這種稀世奇藥,還敢公然挑釁少主和葉澤文,就算是吹牛,也得有相應的見識和底氣,絕對不會是個一無是處的騙子。”
“嗯,你說得有道理。”金龍認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