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時間跟圍觀群眾解釋,彎腰打橫抱起沐婉秋,大步流星地往公園外走,留下一句“趙小虎,盯著她,別讓她跑了”,就風風火火地沖去停車場。
一上車,葉澤文就趕緊給夏歡顏打電話,手指都在發(fā)抖。電話響了半天,才傳來夏歡顏冷冰冰的聲音:“喂?哪位?”
“歡顏!是我!”葉澤文急得聲音都變了調,“你現(xiàn)在在哪兒?能不能過來幫個忙?”
“葉大少還需要我?guī)兔Γ俊毕臍g顏的語氣里滿是嘲諷,“是不是得我屁顛屁顛跑過去,幫完忙再被你罵一頓,然后灰溜溜滾蛋啊?”
“現(xiàn)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人命關天!”葉澤文快急瘋了,“婉秋出事了,她碰了一個女人的玉佩,突然就暈倒了,現(xiàn)在還沒醒!”
“哦?”夏歡顏的聲音頓了頓,依舊沒什么溫度,“那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她出事了你找我干嘛?要打胎去醫(yī)院,別來煩我。”
葉澤文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對著電話吼:“你到底幫不幫?!”
“你喊什么喊!”夏歡顏也急了,“我憑什么幫你?你之前對我爸那么兇,現(xiàn)在想起我了?”
葉澤文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跟夏叔叔吵架,我給你道歉!但婉秋現(xiàn)在真的很危險,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夏歡顏不耐煩的聲音:“地址發(fā)我,別催,我忙著呢。”說完就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江都市第一醫(yī)院急診室門口。葉澤文正急得團團轉,就看到夏歡顏穿著白大褂,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過來,頭發(fā)利落地挽成馬尾,手里還拿著個聽診器,跟平時那個嬌蠻的大小姐判若兩人。
“你不是說不關你事嗎?怎么來了?”葉澤文看到她,心里的石頭落了一半,嘴上卻還忍不住調侃。
夏歡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少廢話,人呢?帶我去看看。”
葉澤文趕緊把她領進病房,沐婉秋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夏歡顏走上前,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眉頭微微皺起,又俯身看了看她的瞳孔,用聽診器聽了聽心跳,動作專業(yè)又熟練。
“怎么樣?她沒事吧?”葉澤文在旁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忍不住追問。
“要不要緊啊?會不會有后遺癥?”
“用不用做個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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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歡顏直起身,瞪了他一眼:“你很吵,能不能安靜點?醫(yī)生看病的時候,病人家屬別在旁邊叨叨。”
葉澤文趕緊閉上嘴,往后退了兩步,連呼吸都放輕了。
夏歡顏收拾好東西,轉過身說:“她沒事,就是單純暈過去了,沒什么大問題。”
葉澤文愣住了:“沒事?沒事怎么會突然暈倒?我找你來,就是想讓你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術或者毒,你就給我一句‘沒事’?”
“不然呢?”夏歡顏挑眉,“難道我還得編個‘中了西域奇毒,需要千年雪蓮才能解’的劇情給你聽?想做詳細檢查也行,去做個CT、核磁共振,讓西醫(yī)看看,說不定能查出點什么。”
葉澤文撓了撓頭,有點尷尬:“不是,我不是懷疑你醫(yī)術,主要是她暈倒得太突然了,而且跟那個玉佩有關,我總覺得不對勁。你可是醫(yī)術高超的大夫,肯定能看出點端倪吧?”
夏歡顏看著他,突然笑了:“你對她這么關心,我說沒事你信嗎?會不會覺得我故意隱瞞,想害她?”
葉澤文這才反應過來,夏歡顏還在為之前的事鬧別扭。他心里暗自嘀咕:
【這丫頭,都什么時候了還記仇!明明是她之前老坑我,現(xiàn)在倒好,反過來跟我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