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文是被疼醒的。
后腦勺磕在尖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一睜眼,洞窟里黑得跟潑了墨似的,只有洞口漏進(jìn)一縷微光,空氣中飄著潮濕的霉味。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剛一使勁,渾身骨頭就“咯吱”響,跟散了架的舊馬車似的。
余光掃過四周,瞬間僵住:
不遠(yuǎn)處的石臺上,一個白發(fā)老頭盤腿打坐,白胡子拖到胸口,身上的破麻衣打滿補(bǔ)丁,補(bǔ)丁上還沾著泥,看著跟從丐幫總部跑出來的似的。
更讓他心梗的是,對面的雷霸天正惡狠狠地瞪著他,渾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顯然摔得不輕;
冬凌霜則跟爛泥似的癱在地上,臉色慘白,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沒氣了。
“哈哈哈!”老頭突然睜眼,“老夫在這鬼地方閉關(guān)三十年,連只鳥都沒飛過,今兒個倒好,一下掉下來仨活寶!這破洞總算不冷清了!”
雷霸天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隱世高人!
這絕對是主角標(biāo)配的奇遇!他趕緊忍著劇痛撐起身,抱拳拱手,聲音虛得發(fā)飄卻透著諂媚:
“晚輩雷霸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日后也好在江湖上傳頌?zāi)氖论E!”
老頭捋了捋胡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老夫早不問江湖事了,姓名不值一提,說了你們也沒聽過。”
葉澤文心里罵娘:
這要是讓雷霸天搶了機(jī)緣,下次見面自己就得被按在地上摩擦!
他立馬學(xué)雷霸天抱拳,扯著嗓子喊:
“前輩眼冒金光,聲音洪亮,一看就是隱世的絕世高人!晚輩斗膽猜一句,您莫非就是那傳說中……”
老頭眼睛“唰”地亮了,捋胡子的手都停了,立馬接話:
“沒錯!算你小子有眼光!老夫正是‘七竅神丐鎮(zhèn)山河’!當(dāng)年老夫在江湖上闖蕩的時候,你倆還穿開襠褲呢!”
雷霸天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他哪說你叫鎮(zhèn)山河了?不就拍了句馬屁嗎?你自己倒把底全漏了!這老頭怕不是個“話癆+自戀狂”?
葉澤文也懵了:原著里壓根沒這號人啊!
這劇情崩得比自己預(yù)想的還離譜!
但戲都開演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吹:
“原來是鎮(zhèn)山河前輩!您的大名我從小聽到大!我爹當(dāng)年還跟我說,要是能見到您,就算少活十年都值!今天能親眼見到您,我這輩沒白活!”
鎮(zhèn)山河卻突然變臉,白了葉澤文一眼,胡子都翹起來了:
“少來這套!老夫最煩溜須拍馬的!你小子油頭粉面的,頭發(fā)梳得跟狗舔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指不定是哪個地方的奸商,專坑老百姓的錢!”
雷霸天樂了,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添油加醋:
“前輩您說得太對了!這葉澤文就是江都市最大的奸商!為富不仁,搶男霸女,還把老百姓的錢往自己兜里塞!上次有個老太太買不起藥,哭著求他,他都不給!您可得為江湖除害,弄死這小子!”
葉澤文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