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復仇記(極致細節潤色版)
嚴浩與楊嬌嬌踏著漫天黃沙,一路顛簸著回到了苗疆腹地。往日里,楊嬌嬌眼底的靈動與嚴浩臉上的溫和,早已被至親慘死的血海深仇徹底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陰鷙與玉石俱焚的決絕。剛踏入苗疆的吊腳樓群落,兩人便分道揚鑣,各自一頭扎進了復仇的煉獄,只求早日練就致命手段,向劉梓妍討還血債。
楊嬌嬌而是徑直闖入了鬼王盤踞的陰蠱洞。洞口常年縈繞著紫黑色的毒瘴,空氣中彌漫著蠱蟲爬行的沙沙聲與毒液揮發的刺鼻氣味,洞內石壁上嵌著泛著綠光的尸油長明燈,照得整個洞穴陰森可怖。鬼王斜倚在白骨堆砌的王座上,一身黑袍拖曳在地,指甲泛著青黑,見楊嬌嬌進來,猩紅的眸子微微瞇起,沙啞的聲音像砂紙摩擦般刺耳:“你倒是比我想的更心急,‘毒蝎霸’這門邪功,可不是尋常人能練的——練一次,便要脫一層皮,稍有不慎,就會被毒素反噬,尸骨無存?!备螞r你已經嘗試過多少次都沒成功,你的身體扛得住嗎,
“我不怕!”楊嬌嬌站在冰冷的石地上,聲音帶著壓抑到極致的顫抖,卻字字泣血,“我爹被劉梓妍害死;我弟弟也死了……他們都死了,我活著,就只為報仇!”
鬼王冷笑一聲,揮手示意身后的侍從端來一個黑陶蠱盆。盆里鋪著暗紅色的毒土,數十只通體烏黑、尾針泛著幽藍光澤的毒蝎在其中躁動不安,尾針時不時彈出,滴落晶瑩卻致命的毒液?!凹热绱?,便開始吧?!惫硗醯穆曇艉翢o溫度,
楊嬌嬌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拔出腰間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她將手腕湊到蠱盆上方,任由滾燙的血滴落在毒蝎身上、毒土之中。那些毒蝎聞到血腥味,瞬間變得瘋狂,紛紛揚起尾針,將毒液注入她滴落的血液里。她深吸一口氣,按照鬼王之前的法門,凝神靜氣,試圖將帶著劇毒的精血引入丹田。
可剛一催動內力,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便瞬間席卷全身!仿佛有無數只毒蝎鉆進了她的經脈,用尾針瘋狂蟄刺,又像是有滾燙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流,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楊嬌嬌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嘴唇被硬生生咬出了血,汗水混合著血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滋啦”的輕響。她的皮膚下隱隱浮現出青黑色的毒紋,像蜘蛛網般蔓延開來,整個人如同被扔進了沸騰的毒汁里,意識在劇痛中不斷模糊。
“不許暈!”鬼王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將她踹得蜷縮在地,“想想你爹臨死前的眼神!想想你弟弟冰冷的尸體!這點痛都受不住,還報什么仇!”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楊嬌嬌耳邊炸響,她猛地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執念。她掙扎著爬起來,再次劃破另一只手腕,精血汩汩流出,強行催動內力,硬扛著經脈欲裂的痛苦,繼續煉化毒素。這樣的修煉,每一天都是在生死邊緣反復橫跳。有好幾次,她都因毒素侵入心脈而暈死過去,鬼王卻只是冷漠地揮手,讓侍從將她扔進旁邊布滿毒瘴的藥池里——藥池里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噬毒蠱蟲,它們會啃噬她體內溢出的毒素,卻也會帶來鉆心的癢痛。每次從藥池里醒來,她的皮膚都會潰爛大半,可不等傷口愈合,便又被鬼王逼著繼續修煉。日復一日,楊嬌嬌的眼神越來越陰冷,周身縈繞的毒瘴越來越濃郁,連呼吸間都帶著致命的毒氣,唯有提起“劉梓妍”三個字時,眼底才會閃過一絲極致的瘋狂。
另一邊,嚴浩和苗美則回到了家,苗美的父親苗寨主,居住的吊腳樓被層層綠植環繞,空氣中彌漫著草藥與蠱香,與鬼王的陰蠱洞截然不同,卻同樣透著一股肅穆。嚴浩跪在苗寨主面前,將父親嚴懷康被劉梓妍一掌震碎心脈、弟弟嚴冰也被害死,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苗寨主,求您教我苗疆最厲害的武功、最霸道的毒術,我要為我爹和弟弟報仇,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苗寨主看著他眼底的血絲與滿身的疲憊,輕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殺父殺弟之仇,不可不報。從今日起,你便跟著我修煉‘苗疆秘傳蠱功’,這門武功需與蠱蟲心意相通,以蠱為媒,以氣馭蠱,威力無窮,但修煉過程同樣兇險?!?/p>
從此,嚴浩便日夜守在苗寨主的吊腳樓里,苦練蠱功。每天天不亮,他就要鉆進深山老林,在瘴氣彌漫的山谷中吸收晨露,錘煉內力;白天,他跟著苗寨主學習辨認草藥、提煉毒素,手指無數次被毒草劃傷、被提煉毒素的器皿灼傷,久而久之,他的指尖布滿了厚厚的繭子,指甲縫里永遠殘留著淡淡的毒痕;到了夜晚,他還要將特制的蠱蟲放在自己的經脈穴位上,任由蠱蟲吸食自己的部分內力,同時感受蠱蟲的氣息,達成心意相通——這一步最為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被蠱蟲反噬,淪為行尸走肉。有一次,一只蠱蟲突然失控,鉆進了他的手臂經脈,疼得他滿地打滾,冷汗浸濕了全身,最后還是圣女及時出手,用銀針逼出了蠱蟲,才保住了他的手臂。即便如此,嚴浩也只是休息了半個時辰,便又咬牙投入了修煉。閑暇之余,他還會特意去苗疆的蠱師家中拜訪,虛心求教各種毒術秘籍,親手研制毒藥,每一種毒藥都要先在自己身上做試驗,確定藥效后才小心收藏,身上的傷疤也因此多了一道又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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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嬌嬌的母親葉會,自得知丈夫楊宵、兒子楊凱都慘死在劉梓妍手中的消息后,一夜白頭。往日里溫和賢淑的婦人,此刻眼底只剩下死寂的恨意。她沒有去找楊嬌嬌,而是徑直回了娘家,找到了自己的父親——苗疆有名的養蠱大師葉洪。推開葉洪那間擺滿了蠱罐、彌漫著腥氣的房間,葉美“噗通”一聲跪下,淚水混合著恨意滾落:“爹,楊宵和凱兒都死了,求您教我養蠱,教我最毒、最狠的蠱術,我要為我的丈夫和兒子報仇!”
葉洪看著女兒憔悴的模樣,蒼老的臉上滿是心疼與憤怒,他重重一拍桌子,桌上的蠱罐瞬間震動,里面的蠱蟲發出刺耳的嘶鳴:“敢殺我葉家的人,我定要她不得好死!從今日起,你便跟著我養蠱,咱們父女倆,一定要煉出最厲害的蠱蟲,讓那個女人嘗遍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從此,葉葉會便日夜守在父親的養蠱房里,跟著學習養蠱之術。每天,她要親自去后山采集帶著晨露的毒草,回來搗碎后喂養蠱蟲;還要將自己的鮮血滴入特制的蠱食中,讓蠱蟲熟悉人的氣息,變得更加兇戾;為了讓蠱蟲更具毒性,她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指尖劃破,讓蠱蟲直接吸食自己的血液。葉洪則負責篩選蠱蟲,將最兇戾、毒性最強的蠱蟲單獨培養,用各種劇毒草藥、甚至是活人血肉喂養。父女倆每天都圍在蠱罐前,仔細觀察著蠱蟲的生長狀態,記錄著不同蠱蟲的毒性反應,反復試驗著不同的喂養方式,只為培育出一只“無解之蠱”。養蠱房里的腥氣越來越重,葉美的眼神也越來越麻木,只有在給蠱蟲喂食時,看著那些兇戾的蠱蟲,眼底才會閃過一絲復仇的寒光,仿佛已經看到了劉梓妍被蠱蟲啃噬的慘狀。
苗疆的日日夜夜,都被復仇的火焰炙烤著。楊嬌嬌在陰蠱洞里忍受著經脈撕裂的痛苦,每一次修煉都如同重生;嚴浩在苗寨主的指導下,在毒草與蠱蟲間摸爬滾打,每一道傷疤都刻著仇恨;葉會與葉洪則在養蠱房里,用鮮血與劇毒喂養著復仇的利器。他們都在黑暗中咬牙堅持,只為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將劉梓妍挫骨揚灰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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