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山寨:匪寨驚變與蘇家急情
天剛蒙蒙亮,城主府后院的露水上還沾著幾分夜寒,蘇林林便攥著蘇念的手腕,懷里揣著團暖乎乎的小狐貍,腳步輕快地往劉梓妍的院落趕。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時,劉梓妍正對著桌上的輿圖出神,聽見動靜抬頭,目光先落在蘇林林懷里不安分的小狐貍身上——那毛茸茸的小家伙正豎著耳朵,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尾巴在布料上掃出細碎的聲響。
“師父!”蘇林林把小狐貍往身前遞了遞,語氣里滿是急切,“我們怎么把它忘了呀!小狐貍有尋人的異能,帶著它找蘇景月,肯定比咱們瞎找快!”劉梓妍這才恍然,昨日滿腦子都是如何排查逍遙城周邊,竟真把這關鍵的“小幫手”拋在了腦后。她伸手想去摸小狐貍的頭頂,小家伙卻先一步從蘇林林懷里跳下來,邁著輕快的小碎步跑到她腳邊,用肉墊軟軟的小爪子輕輕勾了勾她的衣擺,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確認“是不是真的帶我去”開心的圍著劉梓妍打轉。
劉梓妍被它的模樣逗得彎了嘴角,蹲下身與它平視,聲音放得柔和不:“明日一早,就帶你一起出發,好不好?”小狐貍像是聽懂了,立刻歡快地搖起尾巴,毛茸茸的尾巴尖掃過地面,還不忘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算是應下了約定。蘇念站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出聲:“它倒是機靈,知道跟著師父能辦事。它也喜歡邀功”蘇林林說道,你可別小看他它,這些年小狐貍跟著師父也立下很多功勞,
第二日清晨,天還沒亮透蘇,府大門外已停著三匹駿馬。劉梓妍一身勁裝,腰間別著佩劍,江晨旭站在她身側,手里牽著兩匹馬的韁繩,葉青則背著個布包,里面裝著水囊和干糧。蘇林林抱著小狐貍,蘇念跟在她身邊,幾人一碰面,便利落地上了馬。小狐貍被放在蘇林林懷里,前爪搭著馬鞍邊緣,鼻尖不住地嗅著空氣中的氣息,待馬匹剛要動時,它突然“嗚嗚”叫了兩聲,小腦袋朝著東邊的方向歪了歪。
“它好像有發現了。”江晨旭立刻勒住馬,低聲對眾人說。劉梓妍點頭,示意蘇林林松開手,小狐貍一落地,便立刻朝著東邊跑去,速度不快,卻始終保持著能讓眾人跟上的節奏。它的鼻子幾乎貼在地面上,每走幾步就停下來嗅一嗅,若是氣味對了,便繼續往前;若是氣味雜了,就會繞著圈子重新分辨,那認真的模樣,倒像是個經驗老道的追蹤者。
眾人跟在小狐貍身后,從清晨走到日暮,又從日暮走到深夜。路上只在溪邊簡單歇了歇,啃了幾口干糧,便又繼續趕路。小狐貍似乎不知疲倦,只有在蘇林林遞水時,才會停下喝兩口,而后又立刻投入到“尋味”中。直到第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小狐貍突然停在了一座山腳下,對著山上的山寨“汪汪”叫了兩聲,尾巴也不再搖動,而是緊緊貼在身側,像是在確認什么。
劉梓妍翻身下馬,順著小狐貍的目光望去——那山寨建在半山腰,寨門緊閉,門口插著幾面破舊的旗幟,隱約能看見上面畫著個猙獰的狼頭,寨墻上還站著兩個手持長矛的崗哨,正來回踱步。“這里好像是一個山寨。”江晨旭湊到劉梓妍身邊,聲音壓得極低,“看來蘇景月是被土匪就要到山上去了”,這一帶路形復雜,雜草樹木叢生,咱們進去有沒有勝算,劉梓妍說道,硬闖是不行的,容我再想想辦法,
蘇林林攥緊了拳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師父,是不是蘇景月就在里面?小狐貍都停下來了。”葉青上前幾步,仔細觀察著山寨的動靜,而后點頭:“應該是。小狐貍的異能從來不會出錯,它既然在這兒停下,就說明蘇景月的氣味到這里就沒再往外擴散——要么是被關在里面,要么就是……”他沒再說下去,但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晨旭眉頭緊鎖,看向劉梓妍:“梓妍,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土匪要是知道我們來救蘇景月,肯定會把她當人質,萬一狗急跳墻,直接對蘇景月下手,我們就被動了。”劉梓妍也在思考對策,目光掃過寨墻下的草叢,突然看向葉青:“你身手好,去把門口的崗哨悄悄抓過來,問問情況。記住,別驚動其他人,也別傷他性命,我們還需要從他嘴里套話。”
葉青應了聲“好”,立刻脫下身上的深色外衫,露出里面的黑色勁裝,而后貓著腰,悄無聲息地鉆進了路邊的草叢。草叢長得茂密,剛好能遮住他的身影,他像一只獵豹般,腳步輕盈地朝著寨門靠近,每走一步都避開枯枝敗葉,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寨墻上的崗哨正打哈欠,完全沒注意到草叢里的動靜,直到葉青繞到崗哨身后,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寨墻上拽了下來。
崗哨嚇得想要掙扎,想大聲喊有人闖進山寨,可卻被葉青死死按住,一把鋒利的短刀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僵住,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葉青將他拖到草叢深處,才松開捂嘴的手,但刀依舊抵著他的喉嚨,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問你答,敢撒謊,或者敢喊一聲,這刀就直接抹了你的脖子。”崗哨嚇得渾身發抖,牙齒打顫,只能不停點頭。
“最近你們山寨是不是抓了個姑娘?還帶著個丫鬟,那姑娘叫蘇景月。”葉青的目光緊緊盯著崗哨的眼睛,不肯放過一絲異樣。崗哨眼神閃爍,嘴唇動了動,卻沒敢說話。葉青手腕微沉,刀刃又貼近了幾分,甚至能感覺到崗哨喉嚨處的皮膚在輕輕顫抖:“我再問一遍,有還是沒有?別等我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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