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醫圣吃到紅燒肉的味道有些熟悉（第1頁）

廚房的煙囪很快升起了裊裊炊煙，伴隨著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和鐵鍋碰撞的輕響。劉梓妍和江晨旭坐在堂屋的板凳上，與醫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葉青則站在院門口，偶爾幫周小敏遞些柴火。約莫半個時辰后，飯菜的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先是濃郁的肉香，接著是鹵料的醇厚，最后是清炒時蔬的清甜，層層疊疊的香味勾得人食欲大開。

周小敏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戴著一副粗布手套，顯然是怕燙著。她先把一盤紅燒肉放在桌子中央——肉塊切得大小均勻，裹著濃稠的醬汁，色澤紅亮得能映出人影，上面還撒了一小撮翠綠的蔥花，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接著是一盤鹵鴨，表皮油潤發亮，鹵料的香氣撲鼻而來，鴨腿上的皮輕輕一碰，就能看到里面鮮嫩的肉質。旁邊還有一盤清炒小白菜，菜葉翠綠，根莖潔白，看著就清爽可口；最后是一碗菌菇湯，湯面上飄著幾滴香油，里面有香菇、金針菇和木耳，湯色清亮，香氣濃郁。簡單的四菜一湯，卻透著滿滿的誠意。

“快嘗嘗，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周小敏笑著招呼，又拿起旁邊的粗瓷碗，給三人盛了滿滿一碗白米飯，米粒飽滿，還冒著熱氣。醫圣拿起筷子，先是夾了一塊紅燒肉送進嘴里——牙齒剛碰到肉，濃郁的醬香便在舌尖散開，肉質軟爛卻不柴，輕輕一抿就能在嘴里化開，醬汁的咸香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回甜，連肉皮都燉得軟糯彈牙，沒有一點油膩感。

這味道，竟與四十多年前他在江南行醫時，那個叫周小敏的姑娘每日送來的紅燒肉一模一樣！醫圣握著筷子的手猛地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震驚，他又夾了一塊鹵鴨——鴨皮的油香與鹵料的醇厚在嘴里交織，鹵汁滲透到每一絲鴨肉里，咸淡適中，還帶著一絲微微的回甘，入口的瞬間，記憶里的畫面突然清晰起來：十八歲的周小敏扎著兩條烏黑的麻花辮，穿著淺藍色的布裙，提著一個竹編食盒站在醫館門口，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笑著說“先生，我給你帶了鹵鴨，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可他抬眼看向桌對面的周小敏，她的頭發早已花白，大半都挽在腦后用一根磨得光滑的木簪固定，只有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眼角和額頭爬滿了深深的皺紋，像是被歲月刻下的溝壑；雙手因為常年勞作和接觸冷水，指關節變得粗大，手背還帶著幾道淺淺的疤痕，指甲縫里還沾著些許泥土——這模樣，與當年那個明眸皓齒、笑容清甜的少女判若兩人。醫圣心里泛起一陣恍惚，隨即又搖了搖頭：世上相似的味道多了去了，怎么會這么巧？定是自己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把往事記錯了。

而周小敏看著醫圣的側臉，也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記得年輕時曾在江南的小鎮上，喜歡過一個行醫的先生，那位先生不僅醫術好，性子也溫和，每次給人看病都格外有耐心。那時候她總愛做些家常菜送去山上的茅草屋，先生最喜歡吃她做的紅燒肉和鹵鴨，每次都能吃滿滿一大碗。可歲月太久，先生的模樣早已模糊，只記得他有一雙溫和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有細紋。她皺著眉想了半天，腦子里還是一片模糊，只好把這股熟悉感歸結為巧合，繼續給三人添菜：“先生多吃點，看你面色，像是平時不怎么好好吃飯，這紅燒肉補氣血，你多吃兩塊。”

席間，小石頭坐在周小敏的腿上，手里拿著一個雞腿，吃得滿嘴是油。靈兒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籃子草”那是剛才去給她養的小兔子割草去了，劉梓妍笑著叫道，靈兒回來了，快來吃飯，靈兒一邊洗手一邊應道，好的公主，我這就來，靈兒來到桌子旁邊，端起桌子上的飯就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奶奶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大家多吃一點，想必這位就是公主的師傅醫圣爺爺了，劉梓妍說道是的，靈兒說道，早就聽聞醫圣爺爺的大名，多謝醫生爺爺能來為我弟弟看病，醫圣說道，孩子不用客氣，救人是我們做大夫的職責，也是我應盡的任務，你快來吃飯吧，靈兒說道好的醫圣爺爺，

劉梓妍夾了一塊青菜放在她的碗里：“靈兒也多吃點青菜，對身體好。”江晨旭。則一邊吃著飯，一邊和葉青聊著天，偶爾還會給醫圣添些湯，氣氛溫馨得像是一家人。

飯后歇了片刻，劉梓妍看了看天色，便提出要回皇宮——宮里還有些藥材需要整理，再過幾日還要給太后復診。周小敏舍不得，拉著劉梓妍的手絮絮叨叨地叮囑：“回去路上小心點，記得讓葉統領慢些走。小石頭我會盯著他吃藥的，你放心，等他好了，我一定帶著他去皇宮看你，到時候再給你做紅燒肉吃。”靈兒也湊過來說道，公主慢走，多謝你這些天奔波勞累來為我弟弟看病，辛苦你了，劉梓妍說道，不辛苦，只要小石頭能好起來，我做這些也值得了，她又摸了摸小石頭的頭，與周小敏、小石頭和靈兒揮手告別，跟著醫圣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動，車輪碾過路面的石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車廂里一片安靜，劉梓妍靠在車窗邊，看著外面漸漸遠去的馬家村，心里還想著靈兒純真的模樣；小石頭面黃肌瘦的身體，不由得心里泛起一絲的酸澀，江晨旭則閉目養神，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醫圣卻望著窗外掠過的樹木，眉頭微蹙，心里總放不下那頓飯的味道——那紅燒肉和鹵鴨的味道，實在太像了，像到讓他心口發緊。

終于，他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梓妍，方才那個老婦人有些面熟，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劉梓妍愣了一下，隨即答道：“她叫周小敏啊，師傅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你對她有印象？”

“周……小敏？”醫圣聽到這三個字，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猛地從座位上坐直身體，眼睛瞪得圓圓的，手里的藥箱沒拿穩，“哐當”一聲撞在車廂壁上，里面的銀針盒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劉梓妍見師傅反應這么大，心里頓時有了猜測，她斟酌著語氣，試探著說：“師傅，之前周奶奶跟我提起過，年輕時她在江南認識一個神醫，那位神醫待她很好，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神醫沒打招呼就突然走了，她還難過了好一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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