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歸位:解蠱救君定乾坤
馬車轱轆碾過京城外的青石板路,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輕響,隨著距離拉近,巍峨的城門終于在視野里鋪展開來——朱紅的城門高達兩丈,銅制門釘排列得整整齊齊,在晨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城樓上飄揚的明黃色龍旗裹著風舒展,旗面上的五爪金龍仿佛要躍然而出。
守城的衛(wèi)兵們原本持槍挺立,鎧甲在陽光下閃著銀光,可當看清馬上率先走下的身影時,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那是劉梓妍,一身墨綠勁裝雖沾了些趕路的塵土,卻難掩挺拔身姿,腰間的玉龍劍鞘泛著溫潤的光,赤焰小狐貍乖巧地蹲在她肩頭,雪白的毛在晨光里格外亮眼。
“公、公主?是公主回來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所有衛(wèi)兵“噗通”一聲齊齊跪倒在地,甲胄碰撞的脆響在城門前連成一片,震得地面微微發(fā)麻。衛(wèi)兵統(tǒng)領按在地上的手都在顫抖,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石板,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參見公主!公主平安歸來,實乃我大漢之萬幸!臣等恭迎公主回宮!”
劉梓妍快步上前,裙擺掃過地面的碎石,她抬手虛扶,語氣急切卻溫和:“大家快平身,不必多禮。父皇還在寢宮等著,我要即刻入宮,耽誤不得。”衛(wèi)兵們哪里敢耽擱,連忙起身,動作麻利地分作兩列,手中的長槍齊齊向兩側傾斜,讓出一條足以容兩匹馬并行的寬闊通道。連平日里必不可少的城門查驗流程都省了,幾個負責登記的小吏站在一旁,只敢遠遠地望著公主的背影,滿臉敬畏。
馬車在宮道上疾馳,車輪碾過鋪著的青石板,濺起細碎的塵土。沿途的宮女太監(jiān)見了,紛紛跪伏在路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不多時,皇上的寢宮“養(yǎng)心殿”就到了,殿外早已圍滿了人——太后穿著一身深紫色繡團花的錦袍,花白的頭發(fā)用一支羊脂玉簪挽著,鬢邊還插著兩顆圓潤的東珠,她扶著貼身宮女的手,身子微微前傾,眼神死死盯著殿門,指尖把帕子攥得皺成一團;皇后身著明黃色鳳袍,領口和袖口繡著精致的鳳凰銜枝紋,臉上雖維持著端莊,可緊抿的唇角和微微發(fā)白的指節(jié),還是泄露了她的焦灼;林貴妃抱著一歲多的皇子劉念安,皇子裹著一件繡滿祥云的粉色襁褓,小臉蛋粉嘟嘟的,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看,偶爾伸出小胖手抓抓母親的衣襟;醫(yī)圣提著一個深棕色的藥箱,花白的胡須垂在胸前,手里還攥著一本泛黃的醫(yī)書,神色凝重卻難掩眼底的期待。
“梓妍!我的乖孫女兒!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太后一看見劉梓妍的身影,再也忍不住,推開宮女的手就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粗糙卻溫暖的手從她的發(fā)冠一路摸到裙擺,連腰間的玉龍劍都細細看了一遍,生怕漏過一處傷口。渾濁的眼睛里瞬間涌出淚水,順著眼角的皺紋往下淌,滴落在劉梓妍的衣袖上:“路上是不是受了苦?有沒有受傷?餓不餓?凍著沒?快讓皇祖母好好看看!”
劉梓妍反手握住太后微涼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太后稍稍安定,她溫聲安撫:“皇祖母,您別擔心,我沒受傷,就是趕路久了些,身上沾了點塵土而已。您看,我把能救父皇的關鍵東西帶來了。”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雕刻著纏枝蓮紋的小巧玉盒,玉盒是暖白色的,觸手溫潤,打開的瞬間,里面躺著一只通體瑩白的母蠱蟲——蟲身約莫拇指大小,泛著淡淡的珠光,正緩慢地蠕動著,身上的細毛在光線下幾乎看不見。
醫(yī)圣立刻上前一步,雙手接過玉盒,小心翼翼地托著,生怕驚動了里面的蠱蟲。他湊到跟前仔細看了看,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花白的胡須都跟著顫了顫:“太好了!這母蠱蟲品相完好,活力十足,正好能引出皇上體內(nèi)的公蠱!解蠱的時機不能等,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劉梓妍說道好的師傅,這些天多謝你一直控制父皇體里的毒擴散”才能等到我回來,醫(yī)圣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說致謝的話,這是我應該的,好了,趕緊救皇上要緊,
眾人連忙輕手輕腳地扶著臥床的皇上坐起,皇上臉色蒼白得像紙,嘴唇毫無血色,雙眼緊閉,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微弱。醫(yī)圣從藥箱里取出一把小巧的銀刀,刀身雪亮,他先用酒精棉仔細擦拭了刀身和皇上的手腕,隨后手腕微沉,在皇上的腕間輕輕劃開一道小口——傷口不深,鮮紅的血珠立刻滲了出來,順著皮膚往下淌。
醫(yī)圣立刻將玉盒里的母蠱蟲放在傷口旁,母蠱蟲似有感應,原本緩慢的蠕動突然加快,開始在皇上的皮膚表面快速游走,還發(fā)出細微的“嗡嗡”聲。不過片刻,皇上手腕的傷口處突然凸起一道細細的黑線,那黑線在皮膚下游走,越來越近,緊接著,一只通體發(fā)黑、比母蠱蟲略小的公蠱蟲,竟順著傷口緩緩爬了出來!它爬得很慢,身上還沾著血絲,剛落到玉盒里,就和母蠱蟲纏在了一起,兩只蟲子相互蠕動,看起來格外詭異。
劉梓妍早有準備,從隨身的藥囊里取出一顆通體赤紅的藥丸——藥丸約莫龍眼大小,表面光滑,還泛著淡淡的藥香,是她在路上特意煉制的護心丸。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皇上的頭,用溫水將藥丸化開,一點點喂進皇上嘴里,動作輕柔,生怕嗆到他:“這是護心丸,能穩(wěn)住父皇的氣血,解蠱后身子就不會太虛弱。”
醫(yī)圣看著玉盒里糾纏的兩只蠱蟲,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梓妍,這兩只蠱蟲留著恐有后患,萬一被有心人拿去再害人,后果不堪設想,該如何處置才好?”
“直接扔進殿里的火爐燒掉!”劉梓妍語氣堅決,眼神里沒有半分猶豫,“這種邪物留著只會害人,燒得干干凈凈才能放心,別覺得惡心,一時的不適總比留下禍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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