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劍破伏,迷霧指內奸
逍遙城的晨霧還未被朝陽完全驅散,青石板路上沾著昨夜的露水,踩上去帶著細碎的濕意。劉梓妍身著銀邊嵌玉的勁裝,腰間玉龍劍的劍穗隨著腳步輕晃,劍鞘上雕刻的云紋在微光里泛著冷潤的光澤。她身后跟著江晨旭、葉青,還有捧著藥箱的蘇林林與蘇念,一行五人剛走出城門幾里地,前方岔路口突然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猛地抬手,示意眾人停步。
那是個僅容兩匹馬并行的狹窄路口,原本平整的土路被堆得滿滿當當的亂石堵死——石塊大小不一,大的如磨盤,小的似拳頭,棱角處還沾著新鮮的黃土,顯然是剛被人刻意搬來的。更詭異的是,石堆后隱約飄著幾縷若有若無的煙絲,混著清晨的水汽,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前面有埋伏,大家握緊兵器,小心戒備!”劉梓妍的聲音沉了下來,右手已悄然按上玉龍劍的劍柄,指腹摩挲著冰涼的劍格。身旁的葉青立刻踏前一步,左手護在胸前,右手按緊腰間佩刀,沉聲道:“公主,我先下去探探虛實,你們在此等候。”
話音未落,石堆后突然傳來“呼”的一聲輕響,緊接著,一團灰黑色的濃煙猛地翻涌而出,像條張牙舞爪的毒蛇,順著風勢直撲眾人。那濃煙里裹著刺鼻的腥甜氣,聞一口便讓人喉嚨發緊,胸口發悶。
“不好!濃煙有毒!快用手帕捂嘴!”劉梓妍反應極快,話音未落已從懷中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同時揮手示意眾人效仿。可濃煙擴散得太快,江晨旭剛抽出手帕,便覺一股濁氣順著鼻腔鉆入肺腑,眼前猛地一黑,手中的長刀“當啷”一聲墜落在地,雙腿一軟,重重跪在了地上;葉青強撐著后退兩步,扶住身旁的老樹干,可手臂剛用上力,便覺渾身力氣像被抽干般消散,順著樹干緩緩滑坐下去,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蘇林林和蘇念本就體弱,被濃煙一熏,直接倒在路邊的草叢里,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泛著青紫,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江晨旭也有些撐不住了
唯有劉梓妍依舊站在原地,銀紋勁裝在晨風中微微飄動。她自幼被醫圣收為弟子,不僅習得一身精湛醫術,更因常年服用師門特制的解毒丹,早已練就百毒不侵之體——這帶著腥甜的毒煙,對她而言不過是尋常濁氣。見眾人倒地,她絲毫不敢耽擱,立刻俯身從蘇林林捧著的藥箱里翻出一個白瓷瓶,拔開塞子,一股清苦的藥香瞬間散開。
她先快步走到江晨旭身邊,蹲下身將他上半身扶起,左手托住他的下頜,右手捏著藥丸精準送進他口中,又從水囊里倒出少許溫水,緩緩喂他咽下;接著轉向葉青,動作干脆利落,藥丸剛入喉,便見葉青緊繃的眉頭微微舒展;最后是蘇林林與蘇念,她小心翼翼地將兩人扶起,輕拍她們的后背助藥丸下咽,指尖觸到兩人冰涼的皮膚時,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就在此時,石堆后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數十個穿著粗布短打、手持砍刀的土匪蜂擁而出,個個面露兇光。為首的兩人身材粗壯,左邊那人滿臉橫肉,腰間別著把銹跡斑斑的斧頭,正是高輝的二當家唐建;右邊那人三角眼,嘴角留著兩撇山羊胡,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是三當家張明。
“劉梓妍!你殺了我大哥高輝,今日便拿你們的血,祭奠他在天亡靈!”唐建往前一步,斧頭往地上一拄,震起一片塵土,聲音像破鑼般刺耳。
劉梓妍緩緩站直身體,玉龍劍已握在手中,劍身在晨光下泛著冷光:“原來是高輝的兩條狗腿子。倒是說說,你們怎么知道我們今日出城?特意在此設伏?”
張明三角眼滴溜溜一轉,目光在劉梓妍臉上打轉,突然發出一陣猥瑣的笑:“早聽說大漢國長公主美若天仙,武功蓋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中了我們的埋伏還嘴硬!”
“區區雕蟲小技,也想困住我們?”劉梓妍冷笑一聲,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只見江晨旭率先撐著地面站起身,他晃了晃腦袋,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伸手撿起地上的長刀,沉聲道:“梓妍,我無礙了。”緊接著,葉青也扶著樹干站起,活動了一下手腕,佩刀已重新握在手中;蘇林林和蘇念相互攙扶著起身,雖還有些虛弱,卻也握緊了隨身攜帶的短刃。
唐建和張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三角眼瞪得溜圓,嘴里喃喃道:“不可能……這可是我們山寨秘制的‘斷腸煙’,沾著就倒,你怎么會有解藥?還有你……你怎么沒中毒?”
“忘了告訴你們,”劉梓妍手腕翻轉,玉龍劍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劍風掃過地面的草葉,“你姑奶奶我不僅百毒不侵,更是醫圣親傳弟子。你這點破毒,我閉著眼都能解。”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唐建和張明頭上,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恐懼——他們本以為憑著斷腸煙能輕松拿下幾人,如今計劃落空,對方四人已恢復戰力,自己這邊雖人多,可真要打起來,未必是對手。兩人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腳下微動,竟想趁機逃跑。
“想走?晚了!”劉梓妍豈能容他們脫身,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形如箭般竄出,玉龍劍帶著凌厲的劍氣直刺唐建后心。唐建聽得身后風響,慌忙轉身舉斧格擋,“當”的一聲脆響,斧頭被劍刃震得往上彈起,虎口瞬間發麻,整個人踉蹌著后退三步。張明見勢不妙,轉身就往路邊的樹林里跑,剛跑出兩步,便覺后頸一涼——劉梓妍已繞到他身后,玉龍劍的劍尖抵住了他的皮膚,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僵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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