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情牽:寨主的牽掛與女兒的抉擇
苗寨主聽到女兒的話,眉頭擰成了疙瘩——女兒說要離開苗疆,去幫那個叫嚴浩的漢人找毒物,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美兒,你給我聽著!”苗寨主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大步走到苗美身邊,伸手拉住她,“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險?那些毒物多是生長在瘴氣彌漫的深谷、懸崖峭壁的石縫里,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你從小在苗疆長大,爹護著你,從沒讓你受過半點委屈,你這要是出去了,不在爹身邊?”誰保護你,萬一有什么不測,到時候怎么辦,
苗美抬起頭,烏黑的眼眸里滿是堅定,她輕輕撥開父親的手,繼續將曬干的驅蟲草藥塞進布包:“爹,您忘了?我是在苗疆的山林里跑大的,三歲跟著您認蠱蟲,五歲就能分辨百種毒物,七歲獨自采過斷腸草,什么樣的危險我沒見過?嚴浩要找的那些毒物,雖罕見卻也難不倒我,您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出事的?!?/p>
“可那嚴浩是個漢人!”苗寨主的語氣里帶著擔憂,“你跟他認識才多久?你怎知他不是騙你?萬一他利用你找到毒物后,反過來害你怎么辦?”你還小,不懂得江湖險惡,可你一定要聽爹的啊,
提到嚴浩,苗美的臉頰微微泛紅,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爹,嚴浩不是那樣的人。這些日子,他天天來寨子里幫我打理藥圃,我染風寒時,他守在我床邊熬藥、喂水,比誰都細心。他說找那些毒物是為了救他病重的親人,我信他。”
她放下手中的藥材,拉著父親的胳膊,輕聲說起自己和嚴浩相處的點滴:“前幾日我跟他講,小時候我為了抓一只會吐金絲的蠱蟲,掉進了山谷里,是您順著藤蔓爬下來救了我,還為此摔斷了腿。他聽了后,特意去山里采了接骨草,說要給您熬湯補身體。還有一次,我跟他說我最喜歡寨后那片野山桃,他第二天就摘了滿滿一籃熟透的桃子來,說知道我愛吃軟甜的……”
苗美的聲音漸漸柔和,像是在回憶什么珍貴的寶貝:“他還聽我講苗疆的風俗,聽我說小時候跟著寨里的老蠱婆學煉蠱,聽我說我第一次成功煉出守護蠱時有多開心。他從不打斷我,總是很認真地聽,還會問我‘那后來呢’‘你當時怕不怕’。爹,我長這么大,除了您,還沒人這么耐心地聽我說這些事。”
苗寨主望著女兒眼中藏不住的情意,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他知道女兒的性子,看似溫柔,實則倔強,一旦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些日子,他也看在眼里——嚴浩那小伙子雖沉默寡言,卻做事踏實,對美兒也是真心實意,每次來寨子里,眼神就沒離開過美兒。
“唉……”苗寨主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指尖劃過她耳后那道小小的疤痕——那是她小時候被毒蜂蟄傷后留下的,如今想來,女兒早已不是那個需要他時時刻刻護在身后的小丫頭了。“罷了罷了,爹攔不住你。但你要答應爹,凡事多加小心,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立刻回苗疆,爹永遠在這里等你?!?/p>
他轉身走進屋內,從床頭的木盒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銀項圈,項圈上綴著幾顆小小的蠱蟲卵,泛著淡淡的銀光:“這是咱們苗家的守護蠱項圈,戴上它,尋常毒物不敢靠近你,遇到危險時,蠱蟲還能護你一命。你帶著,就當是爹陪在你身邊?!?/p>
苗美接過銀項圈,眼眶微微泛紅,伸手抱住父親:“謝謝爹!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到時候我帶嚴浩來看您,讓他給您磕三個響頭!”
苗寨主拍了拍女兒的背,聲音有些哽咽:“好,爹等著。路上多帶些驅蟲的草藥和解毒的蠱丸,別餓著自己……”苗美哈哈大笑,說道,爹,我只是說還沒開始走,我現在腿受傷了,等腿好了才能出去,你不用擔心我,我會沒事的,苗寨主才恍然大悟,唉,你看我這老糊涂了,沒事,這些東西爹給你老早做準備好,到時候別忘記帶走,記住一定要記得爹給你的交代,苗美說道,好了……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會懂得照顧自己的,
說話間,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嚴浩背著一個竹筐走了進來,筐里裝著剛采來的新鮮草藥和幾個野果。他看到廊下的父女倆,連忙停下腳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寨主,美兒,我……我來送些草藥,路上用得上?!?/p>
苗美望著嚴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快步走到他身邊,將父親給的銀項圈戴上:“你來得正好,我已經跟我爹說了?!彼饬宋腋阕吡耍瑖篮崎_心的應道,真的嗎,他轉過頭,對著苗寨主抱拳鞠了一躬,謝謝苗寨主能答應,我一定會保護好美兒的,不會讓他受傷,希望你老人家放心,苗寨主說道,希望你的保證能管用,不要讓我失望了,
苗寨主看著眼前郎情妾意的兩人,心里雖有不舍,卻也漸漸放下心來。他對著嚴浩拱了拱手,語氣鄭重:“嚴浩,美兒就交給你了。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這個做爹的,定不饒你!”
嚴浩連忙躬身回禮,眼神堅定:“寨主放心,我定會護好美兒,絕不讓她受半點傷害?!?/p>
苗寨寨主說道,好了,該去吃晚飯了,菜都快涼了,明天嚴浩還要繼續去采藥,趁這段時間你們還在家,幫我多采點草藥回來,曬干備用,嚴浩說道,好的寨主,東邊這批山上的草藥已經不采得差不多了,你們看哪一批山上藥材比較多,我明天就去,苗寨主說道,就去后山吧,后山那邊比較多,但那邊山上很是陡峭,很多人都不敢去,你去的話要小心啊,苗美聽到后說道,爹,嚴浩他對那里地形不熟,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還是去安全的地帶去找吧,嚴浩說道沒事的,明天我就去,放心吧,苗美看著他那么固執,也就沒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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