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恨殘夢:暗夜泣魂
驟臨的兇煞風暴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壓在那座透著陰森氣息的冰冷潮濕木屋之上。凜冽的寒風如同一頭咆哮的猛獸,從木屋破敗不堪的縫隙中瘋狂地鉆進來,發(fā)出陣陣如鬼泣般的尖銳呼嘯,仿佛在為即將發(fā)生的慘劇奏響前奏。劉梓妍,身形消瘦如紙片,瑟縮在木屋那陰暗的角落,身上那件千瘡百孔的破舊衣物,宛如一張單薄的蛛網,根本無法抵御這如影隨形的徹骨寒意。她面容憔悴得如同深秋凋零的殘花,眼神中滿是歷經磨難后的疲憊與深深的迷茫,長久以來遭受的苦難,已如同一把無情的刻刀,幾乎將她生命的活力消磨殆盡。她想死了,這樣就不會痛了,可有一種信念讓她想活著,拿回他的一切,找那些傷害她的人報仇血恨,她一閉上眼睛就看見婆婆那種丑惡的臉,嚴浩的無情,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放過,楊嬌嬌的。毒辣手段,嚴玲嚴英的惡語相向,她此刻還指望著嚴懷康那個所謂的公公,來救她,自從她失憶以來,嚴懷康是唯一對她最好,也是她最親的人,好希望嚴懷康能此刻出現(xiàn),阻止他的家眷對她下毒手,可她又想,沒用的嚴懷康不在,她只能等死
就在這死寂般的氛圍中,一陣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猶如重錘般狠狠地打破了夜的靜謐。嚴浩領著楊嬌嬌、母親楊曉娟大姑子、小叔子和小姑子,恰似一群張牙舞爪的惡狼,氣勢洶洶地沖進了木屋。剎那間,屋內那本就如豆般微弱的燭光,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動靜嚇得劇烈搖曳起來,昏黃的光影在墻壁上瘋狂舞動,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徹底吞噬,將眾人籠罩于無盡的陰森之中。
嚴浩幾步便跨到了劉梓妍跟前,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兩團熊熊的怒火,布滿了令人膽寒的血絲,臉上寫滿了扭曲的怨毒與瘋狂的憤怒。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如惡鷹般死死地瞪著劉梓妍,從牙縫中擠出字字如刀的話語:“哼,劉梓妍,當初若不是你那狗皇帝爹帶著你如喪家之犬般逃到我家,引得那心狠手辣的前太子派人來趕盡殺絕,我們一家何至于淪落到如今這般凄慘境地?我爹往昔在朝堂之上,何等威風凜凜,身為大將軍,手握重權,而我也本可繼續(xù)逍遙自在地做我的翩翩公子爺。可如今呢?全被你和你那該死的爹給毀得一干二凈!我們一家只能龜縮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荒郊之地,過著連豬狗都不如的悲慘日子!”他的聲音如同炸雷,在這狹小逼仄的木屋內瘋狂回蕩,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把帶著倒刺的重錘,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劉梓妍那已然千瘡百孔的心上。
大姑子見狀,也像被點燃了火藥桶一般,一個箭步迅猛地沖上前去,伸出那雙粗糙且布滿青筋的手,如鉗子般狠狠地揪住劉梓妍的衣領,瞬間將她那瘦弱不堪的身軀整個提了起來。劉梓妍在大姑子的手中,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那般的渺小與無助,仿佛只需輕輕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在地。大姑子嚴玲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得不成人形,她惡狠狠地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自打你踏進我家門檻的那一刻起,厄運便如影隨形,沒給我們帶來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好運。害得我們一家人四處奔逃,居無定所,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鄉(xiāng)下苦日子,你就該被千刀萬剮,以贖你犯下的罪孽!”她一邊罵著,一邊歇斯底里地搖晃著劉梓妍,唾沫星子如雨點般飛濺到劉梓妍的臉上。
年僅14歲的小叔子,本應是天真無邪的年紀,此刻臉上卻浮現(xiàn)出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兇狠與戾氣。他也跟著大聲叫嚷起來,稚嫩的聲音中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你這喪門星,自從你來到我家,我連平日里最愛吃的東西都吃不上了。我原本光明的前程,肯定也被你這個災星毀得干干凈凈!”說罷,他還用力地朝著劉梓妍的身上踢了一腳,那一腳雖力量不大,卻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痛著劉梓妍的心。
小姑子嚴英更是滿臉的厭惡與不屑,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咬牙切齒地罵道:“從小,我爹就對你寵愛有加,簡直把你當成了親生女兒一般。就因為聽了你那狗皇帝爹的鬼話,對我們這些親生子女都愈發(fā)冷淡。我有多恨你,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就像一個無恥的竊賊,硬生生地奪走了本該屬于我們的父愛!你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早就該死得千干凈凈!”婆婆楊曉娟也說道,我本來就不喜歡你這個兒媳婦,硬是將軍逼著浩兒娶你,你簡直讓我們一家人惡心
楊嬌嬌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邁著貓步,慢悠悠地走到劉梓妍面前。她那原本還算秀麗的臉龐,此刻因得意與惡毒而變得扭曲不堪。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掛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殘忍笑容,眼神中滿是高高在上的輕蔑與炫耀。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劉梓妍,用一種近乎癲狂的口吻,得意洋洋地說道:“都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搶走了我心愛的表哥!你們從小訂下娃娃親又能怎樣?我和表哥可是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深厚得如同水乳交融。不過,還好你那瞎了眼的爹,居然稀里糊涂地錯把我當成了你。現(xiàn)在,我可是大漢高高在上的公主,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過著神仙般的日子。而你呢?只能在這破敗不堪的地方茍延殘喘,像條喪家之犬般活著。將來,我要一步一步地踩著你的尸體,登上權力的巔峰,親手殺了你那該死的狗皇帝爹,然后扶持我嚴浩表哥登上皇帝的寶座。到那時,我就是這天下最尊貴的皇后,整個天下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哈哈哈哈!”她那得意忘形的笑聲,如同一把把尖銳的鋼針,在這狹小的木屋內瘋狂回蕩,肆意地撕扯著劉梓妍僅存的心理防線。
著他們那一句句如毒箭般的控訴與惡毒至極的言語,腦袋仿佛被重錘連續(xù)猛擊,一陣鉆心的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無數(shù)被歲月塵封的畫面,如脫韁的野馬般在她腦海中瘋狂奔騰。她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小時候,看到了父親那和藹可親的面容,父親正耐心細致地教她練功,那充滿慈愛與殷切期許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觸手可及;她又看到了和父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面,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溫暖與美好,此刻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讓她痛徹心扉。隨著記憶如決堤的洪水復蘇,她終于什么都想起來了,她想起8歲那年,父親臨走前交代她一定要等他回來接她,可等父親走后,她們被前太子追殺,自己被嚴英推下了山坡,失去了記憶,后來父親當了皇后上,她的身份自然尊貴無比、原來我才是真正的公主,只因為我失去了記憶,就由嚴懷康一家擺弄我的命運,楊嬌嬌取而代之了我的身份,害我這十幾年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連一個下人都不如,以及這一切苦難背后隱藏的殘酷真相。
喜歡敖雪蓮的新書請大家收藏:()敖雪蓮的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