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錦葵聽傻了,瞪著眼睛愕然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許嘉遇是哪尊大佛。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時隔許久再次從友人口中出現(xiàn),范錦葵一時覺得恍若夢中,不知今夕何夕。
良久后,她才訥訥地問:“許嘉遇,是高中那個許嘉遇?后來成了你對象的那個?”
“就是那個啊,我高中暗戀他暗戀了很久的。”蔣躍婷捂著臉。
范錦葵一言難盡道:
“嚴格來說,你在暗戀他的過程中還換過兩個心動對象,其中一個甚至差點成了你的男朋友。”
作為只停留在高中時期的朋友,莫一航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許久,終于在范錦葵的最后一句話里找到了插話點:
“誰差點成了小早男朋友?宋洪嗎?”
范錦葵點頭:“除了他還有誰?”
蔣躍婷的雙手徐徐下滑,露出一雙圓滾靈稚的眼睛,幽怨控訴:
“小葵,你把我說得好渣。那當時許嘉遇去外地參加訓練營了嘛,我們都沒有交流了。再說了,我和宋洪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你才不渣。”范錦葵清楚蔣躍婷的性子,啼笑皆非,“不過現(xiàn)在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吧?”
“對啊——!”蔣躍婷以頭搶桌爾,“好尷尬啊,為什么會遇到他,而且他怎么越來越帥了?”
最后這句急轉(zhuǎn)彎一出來,范錦葵便意識到了隱藏信息。
她警惕地看著蔣躍婷:
“寶貝,你不是吧?當初分手你可把大男神的自尊踩了個稀碎。”
“我知道。”蔣躍婷說完,溜圓著杏眼,為了佐證似的更大聲重復(fù)一遍,“我知道!”
她郁悶地趴在桌子上,圓潤柔白的下巴尖戳在桌布上,穿過熙攘的人群看向遠處的玻璃窗外。
云更沉了,灌了鉛墨似的壓在寰宇之上,藍得濃沉,藍得壓抑。
驟雨將至,一如她與許嘉遇分手那天。
六年已逝,她在這一刻竟然仍能清晰回憶起那天她是怎樣啼哭著說自己厭煩了,也能回憶起電話那頭的許嘉遇是何其沉默。
真是奇怪。
明明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連許嘉遇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