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躍婷從未在誰的臉上見過如此漠然的神情。
即便是個陌生人站在眼前,想必許嘉遇也不會是如此作態(tài)。
她忽然明白,許嘉遇已經(jīng)徹底把她當做空氣了。
她這十幾分鐘的懊悔掙扎是毫無意義的,因為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戰(zhàn)爭罷了。
跳躍的空氣都冷卻下來。
蔣躍婷忽然覺得好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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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宴會廳時,蔣躍婷是貼著角落走的。
她實在不想再正面撞上許嘉遇。
個中種種難以一言蔽之。
不想承認也好,不想再提也罷——
總之她沒有細細分析自己的心理成因,只本能地逃避開來。
好在范錦葵所在的桌位并不難找。
蔣躍婷一鎖定友人的身形,便得救般奔了過去。
“哇嗚。”
她幾乎是撲進范錦葵懷中。
范錦葵正和莫一航敘舊,懷里便突然撞進一個不明生物。
她驚魂不定地低頭,看見蔣躍婷燙了一頭法式燙的毛茸茸腦袋。
“怎么了?”范錦葵揉了把蔣躍婷的頭發(fā)。
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太多事,蔣躍婷一時不知該從何談起,嘴唇嚅動半晌,最后只發(fā)出一聲深沉的“唉——”。
“我得慢慢說。”
她把腦袋從范錦葵胸前拔出,拉過椅子坐好。
說到遇見許嘉遇的經(jīng)歷時,額頭幾近鉆進餐桌里。
言之殆盡,蔣躍婷長嘯著做出總結:“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范錦葵聽傻了,瞪著眼睛愕然良久,才反應過來許嘉遇是哪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