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瑤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當警察要帶我走的時候,她的眼里寫滿了慌張,老洲倒是個淡定的人,經得起大風大浪,很多事他早已見怪不怪了,對我說道:“等你去辦完事,晚上咱倆接著喝。”
坐在警車內,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看起來波瀾不驚,實際上早已經緊張的要尿了,這一路無話,警車把我帶到的市公安局,這和普通的小派出所已經不一樣了,說明這個案子已經被受到重視。
過程還是差不多,詢問姓名、年齡、民族之后做筆錄,這里做筆錄的認證程度和派出所不同而語,警察幾乎是不茍言笑的,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把你找來是什么事吧?我就不問了,你就直接說吧,記住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同伙都已經交代了,怎么說你自己想清楚。”
“我沒什么好說的,該說的我在前幾次做筆錄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你還讓我說什么?”
“你別嘴硬……我告訴你,你的同伴都已經交代了,你想爭取寬大處理,就必須配合……”
“我不需要爭取寬大處理,我就沒做什么。”
“我來吧!我來吧!”另外一個警察問道:“那你說一說當你都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p>
“當天林怡菲跳樓自殺,我一直在派出所配合民警做筆錄,晚上我們去吃飯,遇見了被車撞的朱大龍和田愛芬,當時我特別高興,認為這是老天開眼了,就忍不住嘲諷朱大龍幾句,然后我和秦沐就走了,就是這么回事?!?/p>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看,最先問我的那個人叫道:“這么簡單么?”
“不然呢?”我問道:“你認為有多復雜?”
“有人舉報墨少杰是那天開車的駕駛員,你有什么要說的?”
“沒有?!蔽覍煺f道:“我那天沒有見到墨少杰,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有證據你們就去起訴他,和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你和朱大龍有過節,所以你讓墨少杰幫你出氣,這就是你們的作案動機,而且案發當天……案發前你和墨少杰通過電話,這你又怎么解釋?”
“解釋?”我反問道:“你還不讓我和我二叔墨少杰打電話了?”
“你們打電話說了什么?我要詳細內容!”
我面不改色的說道:“拉家常,具體聊的什么我忘記了,無非就是關于我家里的那點破事,我父親的病等等?!?/p>
警察見在我這里也問不到什么話,再次威脅我說道:“你記住了,我們這是在給你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應該懂?!?/p>
我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怎么做,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威脅與哄騙,反正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最后警察發現在我這也問不出什么了,讓我電話保持暢通,他們會隨時聯系我的,離開派出所,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我除了擔心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