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效率極快,片刻的功夫,兵馬已經整齊的站在校場。
“牽馬來!”衛青目光掃過激動的人群。
任安聞言,親自快步奔向馬廄,然后牽來一匹神駿非凡、鞍轡齊全的白馬。
此馬通體雪白,無一絲雜毛,唯有四蹄如墨,正是昔日武帝賞賜給衛青的西域良駒后代,一直被北軍精心飼養,視為軍中祥瑞。
“大將軍!請上馬!”任安恭敬地雙手奉上韁繩。
衛青拍了拍白馬的脖頸,那馬竟似認得舊主氣息,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發出一聲歡快的嘶鳴。
衛青利落地翻身上馬,動作矯健一如當年,玄甲白馬,英姿勃發,瞬間將校場的氣氛推向高潮,將士們眼中充滿了狂熱與敬畏。
他端坐馬上,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名仍處于極度震驚中的太子舍人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和安撫。
“你,”衛青指向他,聲音沉穩有力,“速回東宮,稟報太子殿下?!?/p>
舍人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小。。。小人遵命!請。。。請大將軍示下!”
衛青昂首,聲音清晰地傳遍寂靜的校場,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告訴太子,臣,衛青——”
他略微停頓,環視周圍屏息凝神的將士,然后朗聲道:
“已率北軍將士,入城助殿下清君側,誅殺奸佞江充!請殿下穩住宮禁,靜候佳音!”
“諾!末將必定將話帶到!”舍人狂喜萬分,激動得滿臉通紅,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對著衛青深深一揖,轉身翻上自己的馬,猛抽一鞭,向東宮方向疾馳而去,他要將這石破天驚的好消息第一時間帶給太子!
安排完報信之人,衛青這才看向身旁的何健旺:“何仙師,可需馬匹?”
他知何健旺有仙術,但既在凡軍之中,騎馬同行更為妥當。
何健旺看著那高頭大馬,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低聲道:“大將軍見諒,在下不善騎術。”
讓他騎馬上陣,怕是沒到長安就得摔下來,反而成了累贅。
衛青微感詫異,但立刻了然點頭,并不強求:“既如此,先生請自便。青先行一步!”
“將軍放心前去,我自有辦法跟隨?!焙谓⊥疽庑l青不必擔心自己。
衛青不再多言,他深吸一口氣,調轉馬頭,面向已然集結完畢、旌旗招展的北軍將士。
他猛地拔出腰間青銅劍,刀鋒直指暮色中長安城巍峨的輪廓,發出了改變歷史軌跡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