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被戳穿,也不尷尬,立馬收起那副假哭的表情,嘿嘿笑著,順勢就抱住了何健旺的胳膊,親熱得不得了:
“仙師您火眼金睛!青雀這點(diǎn)小心思哪瞞得過您!我這不是勞逸結(jié)合嘛!書編得頭昏腦漲,總得放松一下不是?仙師您回來就好!今晚平康坊,我請客!給您接風(fēng)洗塵!”
何健旺看著他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說青雀啊,你跟我別的沒學(xué)好,這臉皮厚度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啊!”
李泰聞言,不僅不以為恥,反而挺了挺胖乎乎的胸膛,一臉自豪:“這都是仙師您教導(dǎo)有方!”
何健旺臉上一陣抽搐,無語至極。
這胖子,沒救了!
可是我們何健旺嘴上嫌棄李泰這不要臉的功夫見長,身體卻很誠實。
被小胖子這么一勾搭,再加上在明朝那兩年多,過得簡直是苦行僧般的日子。
不是在海船上顛簸,就是在軍營里啃干糧,最多也就跟王三刀那幫殺才吹牛打屁,連個姑娘的手都沒怎么摸過——他肚子里那點(diǎn)酒蟲和花花腸子早就嗷嗷待哺了!
“去!必須去!”
何健旺一把反摟住李泰肉乎乎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今晚不醉不歸!你小子要是不把惜春姑娘的最新曲兒給爺安排上,爺就用法術(shù)把你變成真鴿子燉湯!”
“仙師放心!包在青雀身上!”李泰拍著胸脯保證,胖臉上笑開了花。
他就知道仙師好這口!
兩人勾肩搭背,也懶得坐馬車了,興致勃勃地步行溜達(dá)出府門,熟門熟路地就往平康坊鉆。
一進(jìn)南曲那熟悉的彩樓,孫媽媽那張老臉立刻笑成了菊花,聲音能甜出蜜來:“哎喲喂!這不是李小郎君和何郎君嘛!您二位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姑娘們都想死你們了!”
“少來這套!”何健旺心情大好,隨手拋過去一小塊金子,“老位置!好酒好菜趕緊上!再把惜春姑娘和。。。呃。。。那個跳胡旋舞最帶勁的西域美人兒叫來!”
李泰在一旁補(bǔ)充:“還有那個新來的李小娘子!她新譜的曲子也得聽!”
“好嘞!兩位郎君快樓上請!”孫媽媽接住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很快,雅間內(nèi)絲竹悠揚(yáng),美酒飄香。何健旺左擁右抱,聽著小曲,看著舞蹈,喝著西域來的葡萄美酒,只覺得人生圓滿,快活似神仙!
“媽的!這才是人過的日子!”他灌了一大口酒,感慨萬千,“在那邊風(fēng)吹日曬的,老子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李泰湊過來,好奇地問:“仙師,您這次去的‘仙界’伙食這么差嗎?”
“仙界個屁!”何健旺喝得有點(diǎn)上頭,口無遮攔,“那地方窮得很!連個像樣的館子都沒有!哪有咱大唐平康坊快活!還是咱們這兒好!美人兒好!酒也好!”
可不是,不是荒島,就是鹽場,要么就是漁村,能有啥?全靠那些鄉(xiāng)紳土豪們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