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個孬種能活命!”
趙光義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越說越氣,想起天幕中那牽羊禮的屈辱,想起這貨在朝堂上那窩囊樣,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他左右一看,順手抄起龍床邊的一柄用來拂塵的麈尾(類似拂塵,玉柄長尾),劈頭蓋臉就朝趙桓抽去!
“朕讓你割地!”
“啪!”一麈尾抽在趙桓胳膊上,疼得他嗷一嗓子。
“朕讓你們賠款!”
“啪!”又一下抽在他背上。
“朕讓你們聯金滅遼!蠢如豬狗!”
“啪!”
“朕讓你嚇得屁滾尿流,毫無人君之相!”
“啪!啪!”
趙光義雖然依然年紀不小,但復活后身體被仙力滋養過幾次,又正在氣頭上,下手毫不留情。那玉柄麈尾抽在人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趙桓被打得抱頭鼠竄,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在殿內狼狽逃竄,哭爹喊娘:“祖宗饒命!別打了!疼!朕知錯了!知錯了!”
“知錯?我看你是欠揍!不打不成器!”趙光義追著他打,把這幾天積攢的郁氣全發泄了出來,“讓你看看什么叫祖宗的‘疼愛’!讓你長點記性!”
可憐的宋欽宗,遭到了來自祖宗的第二次愛的洗禮,毫無帝王尊嚴可言。比較可惜的是徽宗此刻已經跑路了,不然也能美美的吃一頓冬筍炒肉。
終于,趙光義打累了,氣喘吁吁地停下,將打斷的麈尾扔在地上。
趙桓蜷縮在角落,龍袍被抽得破了幾處,臉上涕淚橫流,身上到處是紅痕,看著步步逼近的趙光義,嚇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提什么“還政”、“皇帝”了,只剩下本能的恐懼。
趙光義指著他,厲聲道:“給朕聽好了!從現在起,老老實實在這福寧殿里待著!再敢嚷嚷一句,朕就讓你再去夢里體驗一遍‘牽羊禮’和‘五國城’!聽到沒有?!”
聽到“牽羊禮”和“五國城”,趙桓猛地一個激靈,那是他內心深處最恐怖的噩夢。
他連忙點頭如搗蒜,帶著哭腔道:“聽…聽到了…祖宗…孫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眼神里充滿了可憐和畏懼。
趙光義看著他這副慫包樣子,又是氣又是無奈,最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打開殿門,對門口噤若寒蟬的侍衛再次嚴令:“看好了!飲食不缺,但決不許他再見任何外臣,更不許他踏出殿門半步!”
“是!陛下!”
經此一事,趙桓算是徹底老實了,雖然內心可能依舊糊涂恐懼,但至少表面上再也不敢生事。
而宮墻之外,汴京城卻正在發生著積極的變化。
張叔夜雷厲風行,立刻著手辦理發還盤剝物資之事。
官府貼出告示,設置多個發放點,將由朝廷統一登記造冊,將之前強行“征用”的金銀絹帛、乃至糧食布匹,按照記錄逐一發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