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依舊在瘋狂“奔馳”,但那頭毛驢畢竟只是凡畜,比不了趙光義乘的那匹神驢,此時早已力竭,口吐白沫,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車輪也因劇烈的顛簸而損壞了一個,車子歪歪斜斜,隨時可能散架。
完顏宗望蜷縮在車里,渾身骨頭都快被顛散了架,心中的屈辱和恐懼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時不時回頭張望,發現那支宋軍騎兵小隊似乎被甩開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但依舊不敢有絲毫停留。
就在他稍微放松警惕,試圖讓毛驢再快一點時,一個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清晰地在他頭頂上方響起:
“喲,完顏大元帥,這驢車坐著可還舒坦?漂移技術不錯啊,頗有大宋太宗皇帝之風范吶!”
完顏宗望渾身猛地一僵,血液瞬間凍結!
他驚恐萬狀地抬頭望去。
只見何健旺不知何時,竟懸停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半空中,雙手抱胸,衣袂飄飄,臉上帶著戲弄笑容,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和他這輛破舊的驢車。
陽光從他身后照來,為他鍍上了一層神秘而可怕的光暈。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完顏宗望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的恐懼。
他無法理解,一個人怎么可能飛?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追上來?
那拉車的毛驢似乎也感受到了上方傳來的恐怖威壓,發出一聲驚恐的嘶鳴,四蹄一軟,竟直接癱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破舊的驢車也隨之轟然側翻,將完顏宗望狠狠摔了出去,在塵土中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狼狽到了極點。
何健旺緩緩從空中落下,輕飄飄地站在完顏宗望面前。
他俯視著這位曾經不可一世、如今卻滿身塵土、驚恐萬狀的金軍統帥,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漠然。
“我是誰不重要。”何健旺淡淡開口,“重要的是,你該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有微光開始凝聚。
“屠戮百姓,踐踏陵寢,擄掠婦女。。。你們金人造下的孽,今天就先從你這里,討回一點利息。”
完顏宗望看著何健旺指尖那令人心悸的光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脅。
他掙扎著想爬起,想求饒,想反抗,但在那浩瀚如海的仙力威壓面前,他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只能發出絕望的嗬嗬聲。
“放心,很快的。”何健旺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比起你們帶給別人的痛苦,這已經算是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