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存愧疚,于是放棄戰(zhàn)地支援的夢想,簽下七年婚約守在沈厭辭身邊,日夜為他療傷。
一晃七年,沒料到連我都束手無策的情感淡漠癥,居然被一個資助不到兩個月的貧困生輕而易舉的治好了。
我眼眶泛紅,苦笑一聲,“不用了爸,沈厭辭的愛太重,我受不起。”
沈父又嘆了口氣,自知也說不了什么,只能答應。
“說到底,也是我們沈家虧欠了你,既然如此,等明天一早婚約結(jié)束,你就走吧,之后沈家會打給你一筆錢當作補償。”
“好,謝謝爸。”
掛斷電話,我擦干呼之欲出的眼淚,繼續(xù)操辦葬禮。
直到夜幕降臨,葬禮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我才捧著媽媽的骨灰回家。
剛進門,就看見墻壁被人貼上粉色墻紙,整個大廳的家具通通被人換成了粉色。
我心中警鈴大作,轉(zhuǎn)頭呵斥傭人。
“我說過家里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粉色的東西,誰讓你們擅自裝修的?”
傭人怯生生的看著我。
“夫人,是沈先生說姜**喜歡粉色,讓我們把大廳換了風格。”
我猛然僵住。
七年前,沈母的尸體上,裹著的正是一條被扯爛的粉色長裙。
于是,粉色成了沈厭辭的陰影。
后來我的生日宴上,好友送給我一條粉色手鐲,無意間被沈厭辭看見。
他毫不猶豫的摔爛手鐲,語氣冰冷。
“這個家,不能出現(xiàn)任何粉色的東西。”
我急忙哄他,愧疚自己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卻沒料到未來有一天,他親手撕開傷疤,只為博一個貧困生歡心。
我只覺得可笑,抬手要把提包扔在桌上,傭人匆忙上前拎過包小聲道。
“夫人,您動靜小一點,先生正在房間里哄姜**睡覺,要是吵到她了,先生可要怪罪我們了。”
我胸口一顫,急忙上樓猛然推開房門,渾身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