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題怎么會不知杜鳶溪什么意思。
不過她而今已經(jīng)釋然,斷不會因傅玉衡心中有別人就拈酸吃醋。
她沒對杜鳶溪解釋那么多,便吩咐清茶去夢仙居點(diǎn)了好酒好菜。
汝陽侯府,天色不知何時變青灰,濃厚的云層遮住了日光,氣溫有些涼。
“啊~”杜鳶溪小酌一口,發(fā)出滿足的嘆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哪里有半分女兒家的模樣。
沈歸題前世,無比羨慕杜鳶溪的做派。
可她在深宅大院里,給自己背負(fù)了太多責(zé)任,一輩子循規(guī)蹈矩。
“喝嗎?喝一個?”杜鳶溪抬高酒杯,挑眉問。
今日的沈歸題,目光總是黏在她身上一般,杜鳶溪能理解,畢竟小侯爺心系永安公主,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愛屋及烏,身同感受,想必沈歸題心里也不好受。
沈歸題接過酒,湊到鼻尖嗅了嗅,刺鼻的辛辣味,伴隨著淡淡果香。
女人自帶三分酒量,大小宴席上,免不了敬長輩,做足面子工程,但像今天這么烈的,沈歸題還真沒嘗試過。
喝下兩口,嗓子就開始冒煙,沈歸題溫婉的面容滿是痛苦。
“噗。”杜鳶溪噗嗤笑出了聲,就要將沈歸題的酒杯奪走,“行了行了,讓你喝你還真喝啊?侯門主母酣醉如泥,我怎么跟你們一大家子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沈歸題冷諷一笑,主動和杜鳶溪碰杯,“常來走動,多聚聚。”
重活一世,沈歸題才更懂得,什么是自己該守護(hù)的。
“古怪,歸題,你可不能自暴自棄,殿下遠(yuǎn)嫁,這不就是你的機(jī)會嗎?你可得把握住吶!”
“我不稀罕。”
沈歸題忽而俯身,故作神秘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哪句話?”
“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你說的是小侯爺,傅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