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上輩子能守著對公主的念想郁郁而終,這輩子也該能守著侯府,反正不能再讓沈歸題耗費心神了。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清茶不解的望著去愜意的吃著果脯的夫人,緊張的開口。
“夫人,府里的事情咱們就這樣不管嗎?”
“我沒管嗎?”沈歸題斜眼過去,“侯府里的仆婦月銀是誰發的?我現在去繡坊賺的銀子花去了何處?晚上是誰就這燭火看賬目?”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清茶啞口無言。
沈歸題雖然沒有日日待在侯府,還讓侯府分了家,可外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侯府的將來。
分出去的二少爺和大小姐往年就是在侯府吃白飯的,還時不時惹事,如今分出去沈歸題的頭都不疼了。
清茶訥訥半晌,直到馬車停在繡坊門外才輕輕嘆氣。
“夫人覺得好奴婢便覺著好。”
沈歸題拍了拍她的手,沒說什么,快步進了繡坊。
幾個小丫頭在院子里抱著東西穿梭,見到主家來了匆忙行禮。
“去忙吧。”
新繡娘就要來了,丫頭們在收拾東西,好讓她們來了能快點上手。
繡坊最近接了不少單子,5個老繡娘恨不得天不亮就起。
沈歸題照例在繡坊內外巡視了一圈,便坐在2樓一邊看花樣一邊盯著樓下來往的客人。
“夫人,自打秦夫人找咱們為秦小姐做了嫁衣以后咱們的生意可是越來越好了。”清茶撥弄著算盤,越算臉上的笑意越深。
“說到底也是幾位繡娘的手藝扎實,這個月記得給她們多發一兩銀子做月錢。”沈歸題掌家多年,很清楚要如何收買人心。
清茶快速在賬本上勾了兩筆,將此事記了下來。
繡坊里的生意步入正軌,主仆二人對內外的操持也已經上手,偶爾還能說上幾句閑話。
“夫人,聽清風閣那邊的小廝說,一直沒有信鴿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了路。”
沈歸題默了默,想起信鴿放出去是有些時日了。
上輩子傅玉衡死后為他收拾遺物,確實看到了一些信件,沈歸題也是從那些信件里窺見了他的愛而不得。
那時候的她每天忙著管理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還要給二弟,二弟妹收拾爛攤子,為在婆家受氣的小姑子撐腰,看到那些信時雖然難過,還是強撐著一口氣操持侯府。
畢竟傅玉衡和公主蘇茉當年的事情在南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無人不知小侯爺和公主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