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顧延舟洗的碗。
邵司跟個大爺似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發現現在的八點檔實在沒有什么好看的,調了幾個臺,最終還是停在‘紀實頻道’看動物世界。
顧延舟在家里穿得很休閑,主要以寬松為主,也沒什么花哨的圖案。他正撩起袖子站在水池邊上刷碗,哪怕只留個背影看著也賞心悅目。
邵司摸摸下巴,心道:之前在哪里看見過來著……好像是劇本里?說是洗碗決定著家庭地位。
照這樣算,顧延舟這樣的,肯定算個小媳婦。
‘小媳婦’顧延舟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刷個碗,沙發上那位大爺就已經開始腦內造反了。
顧延舟將碗筷都沖洗干凈,邊洗邊問:「想好對策沒有,要我幫忙嗎?」
邵司吃飽飯,就一門心思想著睡覺,他曲起腿,半瞇著眼反問:「你幫我?你怎么幫?」
顧延舟:「動動手指頭的事?!?/p>
還老說他囂張,他自己平時無形裝逼的樣子明明更欠揍。
邵司躺在沙發上,懶懶散散地,撐著腦袋問他:「……小媳婦,你有沒有被人揍過?」
「小什么?」顧延舟將碗筷都放回原位,洗干凈手,轉過身看他,又冷著聲音重復了一遍,「小什么?」
邵司懷疑他挺喜歡這個昵稱,于是便重復道:「小媳婦?」
等顧延舟抓著他手腕欺身壓上來的時候,邵司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完完全全想歪了。
由于剛才洗東西,在冷水里浸了一段時間的緣故,顧延舟手指冰得很。邵司只覺得自己手腕上像貼了冰塊似的。
「我錯了,我不該亂叫?!股鬯緫械酶?,舉雙手投降。
顧延舟示意他接著說:「嗯?」
邵司坦誠地接著說了下去:「我以后就在心里想想。」
「想什么?」顧延舟松開一只手,捏上邵司下顎,「不準想。祖宗,什么都能讓你,唯獨這個不行……小個瘠薄的媳婦兒,叫老公。」
邵司:「老什么公?我告訴你,我也不可能妥協的。這題超綱了?!?/p>
邵司又道:「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定位有什么偏差?總得來講,我認為我的設定應該是強攻?!?/p>
顧延舟毫不留情:「你在做夢?!?/p>
于是兩人一言不合就進行了激烈的飯后「運動」。
邵司沒兩輪便敗下陣來。
顧延舟在他脖子上吸允出一抹暗紅色、異常曖昧的痕跡,然后抬起頭看他,還難得特別張狂地笑了笑,喊他:「強攻?」
邵司生無可戀,放棄掙扎:「媽的我晚飯吃太飽了,干不動……你別留在脖子上我明天還要出門見人?!?/p>
顧延舟臨時更改了作戰策略,嘴唇貼著他脖子往下移,在鎖骨處停下:「見誰?」
邵司道:「見我的崽。」
邵司說完,猝不及防地被顧延舟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