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舟反手摸摸他后腦勺:「這樣就夠了?不打了?」
男人身上味道并不好聞,不知道他是從那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衣服也臟得很,邵司伸手掐了掐他后腰:「你還問,真皮癢欠打?」
「沒想到你這么擔(dān)心我。」相處這么久,顧延舟就沒見他哭過,這人平時面上總沒什么表情,高冷得要命了,要不就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要不就是滿臉嫌棄。偶爾心情好了勾勾嘴角笑起來,算是賞他的,「我很高興,雖然特別不合時宜,但是我……很高興。不過更心疼,不舍得你哭。」
邵司道:「別膩歪,笙笙呢?」
顧延舟心道也不知道是誰膩歪,抱著他不肯撒手。
想到現(xiàn)在的形勢,他松口氣道:「笙笙壓根就不在這,已經(jīng)讓人去接了,在溪云路一個廢棄庫房里。」
「本來能在著火前出來,」顧延舟繼續(xù)解釋,「因?yàn)槟硞€人,耽擱了。」
「誰?」
——那個縱火的人。
大火很快被撲滅,只是余煙繚繞,空氣里都是刺鼻的煙味兒。
嫌疑人順利落網(wǎng)。據(jù)說本來那人要留在那里自殺,被顧延舟壓著從地下酒吧另一個出口拖了出來。
無一人傷亡。
「通訊器是我自己關(guān)的。」
顧延舟坐在王隊(duì)對面,這次的場面比較隆重,王隊(duì)身邊還跟著局長、好幾個記錄員。
王隊(duì)也沒料到顧延舟上來第一句話會跟他說這個,當(dāng)即愣住:「……你自己關(guān)的?」
「是。因?yàn)楫?dāng)時——」
時間重新回到凌晨2:06。
顧延舟照到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面孔。年紀(jì)不大,但是狀態(tài)看起來卻很差,二十多歲的年紀(jì),看上去像是三十多——不是年齡上的老,只是看上去精神、健康方面都不佳。
他帶著帽子。
眼眶凹陷,兩頰凹陷,薄唇緊抿。手里握著一把刀。
作者有話要說: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