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么晚還打擾你……」顧延舟翻到李光宗的號碼,邊說邊往前走,坐在床邊擦頭發,「是這樣的,邵司他——」
說話聲突然一頓。
李光宗心卻是一沉,他從顧延舟給他打電話的喜悅中回神,急忙從床上坐起來:「他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惹禍了他……」
「喂?」
李光宗叨叨半天,對面卻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他萬分著急地又喊了一聲:「顧影帝?你還在嗎?」
邵司正做夢夢到自己走在沙漠里,又渴又熱,卻被他尋到了一處冰涼解渴的地方。
所以當他坐起身,從后面抱住顧延舟的腰,然后埋頭在他脖子里用舌尖舔來舔去的時候,顧延舟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李光宗:「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問題?又被狗仔拍了還是……」
李光宗:「說話啊,我好急啊qwq。」
李光宗等來等去,最后只等到顧延舟低沉又曖昧、不知在和什么人說話的聲音:「別鬧,滾開……嘶,你怎么還咬上了。」
「……」
李光宗簡直聽得目瞪口呆。
凌晨三點!顧影帝你房里有什么人!
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場限制級啊!
然而即使是再多給李光宗一個腦子,他猜想不到,顧影帝的限制級物件就是他家邵爹。
顧延舟后頸處被邵司一口咬住,力道還挺重。
「你屬狗還是屬貓的?」
顧延舟撥開邵司的腦袋,想將他按回床上去,誰料邵司直接順勢勾上他脖子,兩人便一齊倒了下去。
這個姿勢倒是更方便,邵司舔完脖子又順著脖子往上舔,發現耳朵附近濕得更多之后就專心啃起耳朵。
「你喝醉了。」
顧延舟本來打算隔會兒再找李光宗過來,先把身上這人弄走。」
「沒有,我沒醉。」邵司說話語調往后拖長,聽起來竟有些軟,「……我就是有點渴。」
「渴就起來喝水,亂舔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兩人你來我往地僵持了一陣,奈何邵司就是摟著他腰說什么都不肯放手。
顧延舟中間口不擇言地威嚇說他要硬了也不頂用。
加上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困意襲來,兩人最后安靜下來,顧延舟合上眼,即將陷入深度睡眠之際,他翻了個身,反手將邵司摟在懷里。
于是只剩下李光宗急得像熱鍋上都螞蟻,在被子里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