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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邵司看得認真，額前幾撮碎發(fā)順勢滑落下來，遮在眼角處有點刺眼睛都沒有理會。

文件上這個名字、這張臉，他總覺得有點眼熟。

寸頭，國字臉，長得憨厚老實。眼角不是很大，臉頰上有一顆痣。

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正是這段時間，橫掃娛樂圈各大板塊的熱門人物——

楊茵茵經(jīng)紀人，陸家輝。

……可邵司這個臉盲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他是？”邵司瞇起眼睛，盯著那張四寸小照片反復打量。他有點輕微近視，認真看東西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瞇眼睛：“有點眼熟。”

正巧王警官要出去接通電話，示意他們先坐著等他一會兒，所以問訊室里只剩下他和顧延舟兩人。

顧延舟放下文件，側(cè)過頭看他，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邵司半個側(cè)臉。

眼睫毛很長，有點卷，眼睛長得又冷清，瞇著眼的時候神情尤其懶散。

“陸家輝。”顧延舟收回眼，伸了伸手指，點在姓名一欄上指給他看，“1982年生，龍巖市本地人。”

邵司恍然大悟，也不知是真的有印象還是假的：“哦，他啊。”

王警官一走，兩人也沒什么別的話好說。

顧延舟一直在翻檔案資料，邵司則懶得翻這種東西。

他用胳膊撐著腦袋，打量了這間問訊室?guī)籽郏詈蟀贌o聊賴地尋思著要不趴下來睡一會兒。

[睡什么睡，起來接著干，為了我們的夢想！]系統(tǒng)從剛才就想出聲了，又怕打擾他們，[你身邊這男人誰？]

邵司闔上眼：[大影帝你都不認識。]

[……大影帝？比你還大嗎？]

[大我好幾個段位，片酬是我的三倍，你說呢？]

[那是挺大的……這么貴，誰請得起啊。]

系統(tǒng)對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段位并不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身邊這個帥帥的大影帝，跟楊茵茵的命數(shù)有牽扯，我能感覺到。]

邵司：[我能相信你的感覺嗎？]

[……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的。]

邵司回想到每次系統(tǒng)都忙倒忙，能夠發(fā)揮它作用的場合簡直少之又少，不由地發(fā)自內(nèi)心詢問：[我早就想問你了，為什么你總有種盲目的自信？]

[……]系統(tǒng)憋半天，憋出來一句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話，[討厭，人家不跟你好了。]

[你去問問嘛，問問又不會死，他既然被警方叫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十有□□也跟楊茵茵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對吧？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邵司于是不得不睜開眼。

他先是輕聲咳了一下，然后再度湊過去，沒話找話說：“顧師兄……你，你跟陸家輝熟嗎？”

顧延舟面不改色地將文件翻過去一頁：“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