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聞炒得沸沸揚揚。
凌晨四點半,池子雋一通電話打過來:「哥,我在網上看到了,那你們這戲還拍不拍啊,要臨時換導演嗎?節哀,發生這種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也很難過……不過人生無常,生死有命,你也不必太難過,你得振作起來,這畢竟是人家死前沒能完成的事業……」
邵司晚上本來就有些失眠,接近兩三點鐘才睡著,接電話的時候還沒完全清醒。
直到池子雋開始講什么要他振作,他才揉揉頭發打斷道:「等等,你在說些什么?」
此時池子雋還在劇組里,他雖然在演戲方面沒什么天賦,但是也時不時地能接到幾個小角色,他走遠些,壓低聲音道:「歐導不是病逝了嗎?」
「……你哪聽來的小道消息,」邵司下意識反駁,「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歐導好好的還,只是酒喝多了。」
池子雋:「……」是嗎?
可他看了視頻,覺得這個緋聞炒得挺逼真啊。
「葉瑄哭不是因為那事,具體情況我也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有件事情倒是想跟你打聽打聽。」
邵司說著,探出一只手去摸臺燈,開了燈之后半坐起身,繼續道:「你覺不覺得王山這個名字特別耳熟?」
他回來的路上,思前想后很久,就是想不到什么。
所以他猜,那應該不是近幾年的事兒,沒準池子雋能知道。
沒想到,這還真讓他誤打誤撞地給碰上了。
池子雋在電話那頭沉默半天才說:「哥你尋我開心呢吧?」
邵司低聲‘嗯?’了一下。
「不就是之前齊皮條找的客人嗎,齊皮條一直王總王總地喊他,哥你忘了?我那天被下藥,還是你把我救了出來……」池子雋越說越覺得這事邵司可能真不記得了,于是他放棄回憶,直接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齊皮條,是他們倆給齊明起的外號。
反正總結一下,齊明哪里算個經紀人,充其量就是個拉皮條的。
邵司還真不太記得這事,被池子雋這樣一說,倒是有幾分印象。
原來那天他闖進去的時候,壓在池子雋身上那個禿頭……就是王山。
系統剛上線沒多久,聽到這兩句就再聽不下去,吐槽道:[你什么時候才能長點記性,我們那次專門打探過這個叫王山的人什么來頭,最后還是強行定位了他的手機,才找到賓館具體位置。]
邵司毫不在意:[都過去那么久了,這我怎么記得。]
[不過我們當時是不是錄了視頻?]邵司突然想起來這事,[當時準備拿它去搞齊明的。]
系統:[有,我也記得錄了。]
「行,不跟你說了,回聊。」邵司說完立馬掛了電話,連鞋都沒穿,直接下床開電腦。
當年沒有用上的東西,最后居然在這發揮了用途。
那時候他們的目標是齊明,可事情進行到最后一步的時候失了算,齊明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所以這卷錄影并不能拿他怎么樣,真流傳出去反而會對池子雋的名聲造成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