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農(nóng)村,一對小鴛鴦。
當(dāng)初是否真是因為芳芳嫌陸家輝窮,才讓陸家輝走上這條彎路,這一切陸家輝閉口不談,他們也就不得而知。
只是如果道德底線出現(xiàn)了偏差,那么無論是任何原因,也不能成為犯罪的借口。
至此,這個蟄伏在娛樂圈里,以經(jīng)濟公司為載體,誘導(dǎo)眾多藝人以及投資商吸毒販毒的重大案件終于告破。公司高層數(shù)十名成員悉數(shù)落網(wǎng),更多的‘下家’還在進一步清理中。
明天新聞將會騰出大塊版面以及時間,專門講述這件事情。
想必會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
畢竟此次事件波及演員二十余名,投資商三十多位,投資商往下那些散賣毒品的小販子不計其數(shù)。
而此時,邵司沒空去想這些,連系統(tǒng)激動地祝賀他五年壽命到手的時候,也沒什么反應(yīng)。因為他正在警局醫(yī)務(wù)室里,讓護士幫他簡單給傷口消毒。
長長的一道傷口,在他后腰上醒目又張揚地掛著。
邵司躺在簡易病床上,感覺到衣服被人輕輕撩起,然而撩到一半,受到了阻力。因為皮肉和布料沾在一起,不能直接扯開,會加劇傷口撕程度。
護士側(cè)身,從托盤里取出一把小剪刀,細細將傷口周圍的布料裁下來,然后再接著做處理。
顧延舟和王隊趕到的時候,邵司正裸。露著脊背,臉埋在枕頭里,腰線干凈清瘦,與臀部連接的那個位置凹凹下陷。
他向來不耐疼,可能因為皮嫩,很多時候比如說劃破皮之類的李光宗覺得是小事,他卻真覺得疼。
「你還好嗎?」顧延舟率先走進去。
邵司聽到聲音,把臉從枕頭里略微抬起來些,剛想客套地說‘我很好’,然而當(dāng)護士手上用的那把鑷子輕輕用力,將衣料的最后一個邊角撕扯下來的時候,邵司又叫喚了一聲:「疼!」
護士手一抖,把布料放進另一個器皿中盛放,然后道:「不好意思,我盡量輕一些。」
她說完,邵司又重新把頭埋了進去,嘴上說著沒事,手卻是很誠實地緊緊抓著床單不放。
王隊站在門口沒好氣道:「不用,重一點才好,讓他漲漲記性,看下次還敢不敢那么沖動。」
「不沖動等你們趕過來,指不定就已經(jīng)死光了。」邵司側(cè)過頭看他們,頭發(fā)遮著臉,詳裝認真地說,「王隊你該給我們發(fā)面錦旗才是。」
「錦旗會有,批評也不能免。」
「今天這件事情,算你們走運。但如果下次再碰到類似的事情,千萬不能采取這種硬闖的方式。如果當(dāng)時,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比如玻璃窗是防彈玻璃敲不破,又比如柳琪沒來得及給你們開門,你們現(xiàn)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柳琪還能好好地逃出來嗎?」
誠然,當(dāng)時情況緊急,容不得多做他想。匆忙行動,毫無布局可言。
這里頭肯定存在著很多問題。
「當(dāng)然,我們也有錯。」出乎意料地,王隊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身之后說,「讓你們陷入危險,是我們的責(zé)任。如果當(dāng)時不是對黑色吉普車的線索太過信任,也不至于忘記多做幾手準備。先前只在盤山路附近轉(zhuǎn)悠,沒有上山查看,是我們的工作疏忽。」
明明柳琪已經(jīng)給出了范圍,明明范圍那么小。
他們卻還是想太多,以為陸家輝那么精明,只是拿盤山路當(dāng)個幌子。
幸好最后事情圓滿收場,沒有釀成大錯。
顧延舟沖王隊彎腰鞠躬回禮:「您不用這樣,這禮我受不得。」
邵司用手臂枕著腦袋,點點頭:「我也受不得,只是我現(xiàn)在也動彈不了,這躬先欠著,改天鞠還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