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996年7月19日,多云。
七月,荷花開了。
建邦,即使我們的愛在外人看來是可恥的,請你一定要牽著我的手。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勇氣。
——葉清日記。
。
周衛(wèi)平和葉瑄兩人對峙著,邵司站在顧延舟身邊,眼睛一眨不眨。
系統(tǒng):[我只是離開一會兒,怎么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這是要干什么?]
[革命取得突破性進展。]
[會不會有點太順利了?]系統(tǒng)沉吟著說,[我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先看看再說。]
邵司雖然回應(yīng)得漫不經(jīng)心,但心卻陡然間沉下去。
他也不知道心口悶著的那股氣是為了什么,大概是某種直覺——他覺得這件事情,或許真沒那么簡單。
半響,周衛(wèi)平才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微躬著腰,腳下似乎使不上力一樣。他失神往前踉蹌兩步,雙手扶上葉瑄的雙肩,這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艱難道:「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你……你跟小清……」
葉瑄顯然比他冷靜許多,目光定在不遠處那盞明晃晃的白熾燈上,刺得眼睛有些疼,然而她卻沒有眨眼,道:「你別著急,等歐導(dǎo)醒了,我們再談,好好地談。」
歐導(dǎo)被確診為急性酒精中毒。
從急診室出來,換到普通病房,打了吊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看他們現(xiàn)在這個氣氛,邵司也不好貿(mào)貿(mào)然再主動挑起來剛才那個話題,太不合時宜。
于是他只好遠遠隔著半透明玻璃看了一會兒躺在病床上的歐導(dǎo),然后扭過頭,問他們:「你們不餓嗎,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葉瑄和周衛(wèi)平連頭都沒抬一下。
「……看來是沒人。」
邵司靠在墻上,身上濕衣服已經(jīng)干了一半,他剛想接著問需不需要他打包回來,后腦勺就被顧延舟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吃什么,我在附近訂了幾間房,先把身上收拾了。」
邵司抬眼看過去:「你有衣服?」
顧延舟:「讓陳陽臨時買了幾套。」
邵司:「……」這經(jīng)紀(jì)人真是身兼數(shù)職。
他想了想,還是比較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冒昧地問一下,他品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