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成雙成對的,姿態曖昧的很。
就他和顧延舟,倆人一站一坐,看起來簡直像是夜總會一股清流。
顧延舟提醒他:「起來。」
邵司沒動彈,只是拍拍腿,臨時挽救道:「這樣吧,來,坐哥哥腿上。」
顧延舟面不改色,抬手松了松領結,說出一句平日里邵司完全沒有聽他說過的——甚至有些粗俗的話來:「寶貝你今天特別欠。操是不是?」
……
邵司心道,媽的這招太狠了老子接不住。
兩分鐘后,邵司坐在顧延舟腿上,一只手還輕飄飄地勾著他的脖子,再度敲擊桌面:「麻煩給我們一杯鮮榨橙汁。」
顧延舟復上他的手,打斷道:「別理他,兩杯威士卡,謝謝。」
「我不喜歡任何酒精含量超過百分之三點五的酒,」邵司在顧延舟耳邊小聲強調,「太辣了。」
顧延舟:「如果你能在這里找到第二個跟你一樣點橙汁的人,你可以點。」
邵司盯著顧延舟的眼睛,覺得他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寫著這樣一行字:你盡管找,找到了算我輸。
調酒師擦著酒杯,最后問了一遍:「你們到底喝什么?」
邵司聳肩,認命道:「威士卡,加冰。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別在意。」
顧延舟雖然給他點了威士卡,不過也沒要他喝。
倒是邵司看他喝看得渴了,偷偷掐掐顧延舟的側腰肉:「喂,給我留一口。」
「你酒量太差。」
邵司哽了一下:「那給我留幾塊冰。」
「可以。」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邵司有點坐不下去了,嚼冰塊嚼得腮幫子疼,他反復看手表,忍不住問:「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到底還來不來。」
「快了。」顧延舟望望門口,察覺到門口保安數量有所增多,然后他扭回頭,看到面前這個揚言不喝酒精含量超過百分十三點五的傻孩子正捧著酒杯喝了兩口,于是他趕忙攔下,「……你干什么呢。」
邵司吐吐舌頭:「渴。」
他們早已經把口罩摘了下來,因為這里燈光實在是太迷離,哪怕跟他們離得最近的調酒師,也互相看不太清楚面貌。
黑暗中,顧延舟只能看見邵司隱在黑暗里、剪影似的輪廓。以及那雙會發光的眼睛,雖然有點冷,看起來卻格外透澈。
以他之前跟邵司喝過酒的經歷,他知道這人醉酒的速度有多快。
三,二……
一。
顧延舟太陽穴一抽,還沒來得及喊他,邵司勾著他肩膀的那只手臂突然收緊,然后身體主動往顧延舟身上貼,聲質冰涼,支支吾吾地叫喚:「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