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事情回到半個月之前。
那時候,楊澤和王山‘合作’得挺愉快。
楊澤知道,他這種手段挺為人不齒的,身邊同期幾個還沒他混得好的人都不樂意接近他。瞧不起,楊澤知道自己也知道他們都瞧不起他。
每天應付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換來那份‘體面’,換來那份媒體通告上一句‘楊澤一舉拿下xxx男一號,期待他的精彩演繹’,換自己星途順暢。
是,他們不恥,但是誰能像他一樣對自己那么狠?他要出頭,他要爬到最高的那個高度上去!在所不惜。
然而好景不長。
「我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王山,跟齊明以前介紹給我的老板都不太一樣。」楊澤說道這里,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停住了。
顧延舟沉聲問:「怎么不一樣?」
邵司起身給楊澤倒了一杯熱水,楊澤接過去,半響這才緩解下那份緊張,繼續(xù)說:「他,太危險了。」
王山的確帶他去過‘醉生夢死’地下,那個極其隱秘的負一層。
「那里很暗,走進去有一股怪味,霉味兒,給人感覺很不舒服,我剛進去就跟王山說,我說王總我有點不太舒服,要不改天吧。」楊澤回憶說,「我當時就以為他只是想玩兒些新花樣,前天被他折騰得太狠,我怕身體負荷不了,結(jié)果他黑著臉直接把我拖進去。」
「里面是什么?你看見了什么?」
楊澤頓了頓:「一個地下犯罪王國。」
在那個地下室里,分了很多間牢房。來來往往的人里面分為‘客人’和‘奴隸’,這兩個角色。
奴隸不能拒絕客人的任何要求,任人凌虐。
「我最喜歡把人,從干干凈凈的模樣,一點點,從頭到腳染黑。」
在楊澤步步后退之際,王山露出古怪的笑容:「跟我進去玩玩兒?」
「他是個變態(tài),他就是瘋子。」楊澤說,「我問他里面這些人都是哪里來的,他說都是自愿的,每天接客可以拿提成,還說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楊澤開始沒想那么多,雖然周圍氛圍有些古怪,但也許就有人喜歡玩那么重口……那天王山對他用了道具,他實在受不住,自己偷偷跑去洗手間處理了。
「我正要出去,有個人把我攔了下來,他跟我說‘救救我’。」
「多大年紀?」
「很老了,看起來有……五六十歲?像清潔工,手里拿著掃帚,背很彎,弓得矮了一截。」
那人幾乎是撲上來——嘴里高喊著‘救命’,然后偷偷往楊澤手里塞了樣東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沒有接。」
「是王山弄死他的,跟我沒有關系,」楊澤急忙道,「你們幫我跟員警好好說說,我沒有嫌疑的,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邵司皺著眉,還沒想好要說什么,顧延舟手機響了起來。
「喂?」
周衛(wèi)平:「延舟,是我,我在葉清日記里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