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齊夏陽這兩年承受的壓力也不小,她像是抒發(fā)、泄憤一樣地說了很多話。
她是真不覺得自己剝?nèi)ト思夜适碌耐庖拢缓笞约涸倏p個新的外衣套上去,這種行為算得上偷竊。又或者說,她自欺欺人太久,自己都騙過了自己。
她以上帝的身份給自己判了無罪。
「齊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鳩占鵲巢的故事。」
邵司關(guān)掉錄音筆的開關(guān),站起來,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齊夏陽起起伏伏的胸口,泛紅的眼睛,甚至鼻尖上一層薄汗,他認認真真地看她,嘴上毫不留情:「維鵲有巢;維鳩居之。這部劇我不會接的,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接,也希望你好自為之。」
「網(wǎng)友們沒你們想得那么傻,水軍再猖獗,再如何顛倒是非黑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從齊夏陽自己表明態(tài)度起,邵司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必要再跟進了。
關(guān)鍵不在他,在于觀眾如何看待。
他執(zhí)意要見一眼齊夏陽,其實也是抱有一絲僥幸——也許她自己是知道錯的,也許這件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無法挽救。
齊明一接到齊夏陽電話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索性邵司也沒走,翹著腿坐在位置上等他,手機攤在腿上,正有一搭每一搭地跟顧延舟聊微信。
【顧延舟】:你那個傻大姐呢?
【你邵爹】:喝醉了。
【顧延舟】:按照你的酒量,現(xiàn)在還能用手機打字。
【你邵爹】:……
【顧延舟】:看來沒喝酒,挺乖。
乖什么乖。
邵司撇撇嘴,這人跟他聊天是不是越來越肆意了。
他正要回復(fù),齊明便把公事包「砰」地一聲砸在桌上厲聲質(zhì)問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邵司之前對顧延舟說那句「失業(yè)」,只是玩笑話。
他設(shè)想過和齊明撕破臉的場面,種種因素都考慮進去了,唯獨沒有想過齊明的手段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陰損。
「你這兩天玩我呢?」齊明多精的一個人,沒幾分鐘就看出來不對勁,再聯(lián)系之前的種種,更是怒不可遏。
他在包間里來回走了兩圈,堪堪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接是不是?是不是還打算直接搞我?」
邵司放下腿,站到他面前,坦言道:「是。我這回搞不死你,我不姓邵。」
[……]系統(tǒng)靜默兩下,提醒道,[喂你注意著點,別太囂張。]
作者有話要說:要失業(yè)了,要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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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佬們支持,明天繼續(xù)向六千字發(fā)起進攻,無數(shù)次的失敗不會將我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