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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舟面不改色地誘騙道:「晚上用你最喜歡的體位。」
邵司眼睛眨了眨,陷入沉思,然后張了嘴,勉為其難道:「……成交。」
邵司喜歡任何省力的姿勢。
不過從顧延舟自己來講的話,他還是喜歡后入,進得深。邵司腰又細,掐的時候爽透了。從臀溝到脊背再到脖頸,繃成一道誘人的弧度。當然這種時候邵司也罵得最狠,然而他就是喜歡他這種發狠的時候說話帶著哭腔還不自知的模樣,招人疼。
稀罕死了。
自從兩人熟悉彼此的身體之后,邵司對那種事情倒是不排斥。顧延舟有次在床上摟著他說了一句:「最開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長期奸。尸的準備。」
這人一躺床上就睡覺,走哪都能瞇著眼睛歪頭睡過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得了什么嗜睡癥。
當時邵司搶了顧延舟的煙過來抽,只是他平時不怎么抽煙,抽不慣,被嗆了好兩口,顧延舟立馬將煙從他指尖拿過來,按在煙灰缸里熄了。
邵司舔舔嘴唇道:「……看在你技術不錯的份上,給你個面子。爸爸我床技也不是蓋的,身體柔韌度一級棒,算便宜你了。」
飯后。
邵司被喂得吃到撐,癱在沙發上痛苦地打個飽嗝,在心里暗暗地想:我□□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手藝那么爛,偏偏他還心甘情愿吃那么多。
他等著顧延舟過來給他揉肚子,等半天等得無聊,順手又啃了個蘋果,打開電視,隨便調了一個臺。
《回村的少婦》。
畫面太美,臺詞也厲害得很,一名婦人彎腰在地里頭干農活,道:「村長,我今天的地還沒種完呢,啥?王大娘家里頭丟了一頭豬?這可了不得,到底是誰干的缺德事兒啊,定要將人捉出來。我們靠養豬致富,豬就跟我們親生的娃娃一樣……王大娘肯定在家偷偷抹眼淚呢。你等我會兒,我跟你一道去。」
「……」
不忍聽。當年拿到臺本的時候,他就覺得辣腦子。
邵司切了臺,最后停在某‘紀實類’節目上。
「你跟他們約好沒有?」顧延舟將碗筷放進洗碗機里,擦擦手走出來。
邵司:「約了,他們得跟徐桓揚打個招呼問問,說他不一定有檔期,明天再給我回復。」
邵司啃蘋果也就是閑著無聊牙癢癢,啃了一小口就往顧延舟嘴邊塞:「他確實應該謹慎,多多少少也該知道自己已經被警方盯上了。」
「那不一定。」顧延舟接過蘋果,坐在他身旁,另一只手的手掌駕輕就熟地從邵司衣擺下鉆進去,道,「每個人都有僥幸心理,有時候催眠自己,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反而能活得輕松一些,而且不容易被看穿。」
想想徐桓揚出道也已經這么多年,他要是整日提心吊膽,可能也吊得麻木了。更何況從平日里的接觸來看,他整個人完全是狀態處于一種平衡狀態……僥幸和逼迫自己不在意會讓他過得更加輕松。
指導老師這個事,徐桓揚最終還是答應了。
或者說不是他答應,而是應公司這邊的要求。其實他沒得選,當年簽合約的時候就有不少束縛條款,公司永遠是利益至上,他要是還想在圈子里混,這些都是避不可免會出現的問題。
他是有才華,但他的才華為他爭取來的也只是相對而言、比別人更自由的環境。
鎖鏈不管長短,都是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