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下次再見,他們正在其他劇組里到處奔波,扛著道具走來走去。也許都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的容貌。
晚十二點半,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連陳陽也先行告辭,走之前不忘讓顧延舟開車小心些。
很快包間里除了幾個還在發(fā)酒瘋的人之外,就剩下邵司和顧延舟兩個。
邵司滿耳朵都是歐導(dǎo)猶如脫韁野馬般跑調(diào)的歌聲,李光宗在邊上敲塑膠瓶給他伴奏,雖然聽著心煩,但是手上‘跑酷小游戲’里的小人卻仍是一路暢通,越過一個又一個障礙物。
他一條腿曲著,踩在椅子邊沿,衣領(lǐng)隨著這個動作往一邊歪斜,左邊鎖骨露出來大半,他邊玩邊騰出一只手從果盤里撚了一顆葡萄,并且放狠話道:「顧延舟你完了,這局絕對我贏。」
顧延舟頭也不抬:「信不信,讓你一只手你也贏不過我。」
隔了一會兒,‘自信滿滿’的邵司又忍不住問:「你幾萬分了?」
顧延舟抽空看一眼右上角:「二十三萬。」
「你一定是金幣吃得比較多,但是從路程上來講,我比你跑得遠(yuǎn)。」
顧延舟:「你自我安慰呢?」
「……」媽的。
邵司剛才已經(jīng)連輸三局,這次好不容易勢頭猛起來,打了個平手,正要乘勝追擊之際,邊上兩個酒鬼終于停下來嚷嚷著要回家。
尤其李光宗,就跟重返幼稚園一樣,拽著他袖子喊:「爸爸!我想回家喝小牛奶!」
「砰」。
一聲手機音效,邵司螢?zāi)簧夏莻€小人一頭撞死在墻壁上。
「愿賭服輸。」
顧延舟收了手機站起來,提醒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機,你隨時都可以找我。」
宛如智障的李光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在說什么呢?」
邵司不答,只是拎著他衣領(lǐng)往外走:「還不都是你……」
邵司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李光宗站在原地不動彈了,回頭一看這死崽居然還‘嚶嚶嚶’地哭上了,頓時也停下來,皺著眉道:「我又沒說你什么,瞎幾把哭個什么勁,小牛奶還想不想喝了。」
李光宗吸吸鼻子:「想喝!」
邵司半哄半騙地把他領(lǐng)上了車,然后他繞到前面,親自開車送他回去。
今天晚上,他和李光宗的角色好像顛倒了一下,往常都是這個笨手笨腳的小矮子照顧他。
邵司忍著睡意,開到李光宗家門口的時候迫不及待踩下剎車,熄了火,扭頭看后座,發(fā)現(xiàn)李光宗已經(jīng)睡著了。
[他應(yīng)該挺難受的。]
系統(tǒng)說完之后又感嘆:[要不你給他透露透露。]
邵司:[透露什么?跟他說‘崽,等爸爸把齊明搞死就回來接你’?]
系統(tǒng):[……是不太好。反正人生并不總是一帆風(fēng)順,就當(dāng)是給他成長道路上一點小小的歷練了。]
[你之前說的齊夏陽,我找人查過了,她是齊明的表妹,同時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