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晞旸正思索著案件,大腦如同放空了一般。她與林因的通訊設施在上救護車前就已經被秘密收走,眼下也無法向林因諮詢情況。思索了一圈,她都沒能想到追蹤彈藥源頭的辦法,她不禁懊惱地嘖了一聲,一回神,就看見游棋櫟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
“嗯?”
游棋櫟并不怪罪對方此刻的遲鈍。大病初愈的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特權。
“我是說,要不,我們在一起試試。”見對方驚恐地將手指一縮,游棋櫟收緊手指的力度,繼續(xù)說,“不是因為想讓你當所謂的替身,也不是為了報答你這一次的救命之恩,而是……我認真地想離你近一些,想多了解你,想成為你的獨一無二。”
“你之前說,像我這樣好的人,沒道理會不喜歡我。那么……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回應我的喜歡嗎?”
許是重傷的后遺癥,冉晞旸盯著游棋櫟愣神許久,才隱約明白那一通話的意思。她的視線下落,定格在她們相握的雙手上,內心好似有兩個自己在不斷撕扯。
潛意識讓她情不自禁地靠近游棋櫟,偏愛游棋櫟,可僅存的一絲理智將她拉回現實,抓著她的頭發(fā)看向她們之間的鴻溝。
她們的初遇就是一場另有所圖的算計,像游棋櫟這樣的人,值得更好的感情。
“游總。”冉晞旸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指,“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
游棋櫟抬手打斷她的回話:“停一下,我想你應該清楚,我不需要所謂的好人卡。”
冉晞旸扯著嘴角,盯著游棋櫟一臉認真:“正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我更不應該耽誤你。你對我的了解,就只有簡歷上的短短幾行,就只有幾個月的相處。許是這幾段驚險的經歷讓你對我暫時產生了一些迷惑性的情感,但那都不叫喜歡。”
“游總,或許等你的情緒平穩(wěn)一些,你會想收回今天的話。”
游棋櫟坐在一旁靜靜等待對方將話說完。她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反問:“冉晞旸,其實你是喜歡我的,是吧?”
她看著對方震驚的神情,繼續(xù):“我想不止一個人好奇你來棋頌的緣由,我也好奇,但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
“縱使你另有所圖,但這不會讓你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在刀劍之下救下我,這符合你的職業(yè)準則嗎?”
她再度伸手,握住冉晞旸:“其實在很早之前,你就開始對我不一樣了吧?最起碼,在將朋友圈的背景圖片換成我照片的背景時,我對你來說就是不一樣的存在了吧?”
冉晞旸震驚地眨眼,心說怎么這也能被發(fā)現。
游棋櫟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并沒有步步緊逼:“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議,沒有關系。過段時間我會去法國的高雪維爾學習,屆時我會將你調崗,待合約期結束,你我前往各自的世界。”
“法國?”冉晞旸疑惑地看向游棋櫟,“怎么這么突然,我之前沒有接到任何通知。”
游棋櫟:“在你昏迷的那幾天董事會商議的。畢竟我們要建造南市第一座滑雪場,必須像行業(yè)頂尖學習一下經驗。”
“但是在異國他鄉(xiāng),難以保證會發(fā)生什么,萬一他們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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