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冉晞旸正清洗著莓果,聞言她忍不住笑出聲,回頭對著游棋櫟自顧自說道:“有沒有那么夸張?”
不知是她的笑意太過明顯,還是游棋櫟的手機太過靈敏,費運俐在電話那頭一頓,轉而憤憤道:“冉助,我的話什么時候有過添油加醋,我跟你說啊,你跟游總就應該早點回來看看,這三個破碎男孩的表情就跟打翻了調味料一樣精彩。”
游棋櫟跟著笑出了聲,問:“怎么突然叫他們破碎男孩了?”
費運俐哼了一聲,一臉嫌棄:“他們費勁心機,一門心思地跟游總作對,但又一次次地被整破防。”
“破防到幾乎要碎掉,約等于破碎男孩。”
游棋櫟被費運俐的形容都得幾乎好笑出眼淚,她沖冉晞旸挑著下巴,調侃:“多學學小費的修辭手法。”
冉晞旸不情愿地撇撇嘴,甩掉果籃里的水珠,用廚房用紙擦拭著。
“好了,過幾天我跟晞旸會回去的。”游棋櫟看著信步靠近的冉晞旸,往一旁挪了點位置,“今天就先這樣吧,小費,時刻關注破碎男孩的動態。”
費運俐輕快地應了一聲。
冉晞旸卻是并沒有坐在沙發上,她將腿一掃,干脆盤坐在地毯上,兩指撚起一顆樹莓抵到游棋櫟的嘴邊。
“一會兒還有什么事嗎?”
游棋櫟含住樹莓,舌尖刻意在冉晞旸的指尖上一挑,抿嘴壓榨出果汁。紅潤的果汁浸潤著雙唇和指尖,再被游棋櫟輕輕一勾,吸回到口中。
“沒什么事情,怎么了?”
冉晞旸的指尖擦過游棋櫟的唇珠,如同懸浮在半空一般緩慢收回。她的眉頭一挑,意味不明道:
“沒什么,就是有事想向你請教。”
游棋櫟哦了一聲,正想問是什么事情,電腦突然傳來一陣節奏感十足的鈴聲。
游棋櫟偏頭瞥了一眼,拿起一旁的筆記本放置在移動小桌板上。
“是云清她們,估計是知道了我辭任的消息。”
“話說L國的時差那么久的嗎?都過去……”游棋櫟的話音一頓,低頭震驚地看向跪在腿間的冉晞旸,渾身的血液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吻迅速倒流,噴涌著叫囂著。
冉晞旸的嘴里同樣叼著一顆樹莓,莓果粗糙的果肉擦過游棋櫟的肌膚,使得掌心發麻,游棋櫟微皺著眉,捧著冉晞旸的臉頰制止:“等……等一下。”
視頻通話因為那一場顫栗通過,電腦瞬間傳出三個好友劈里啪啦地抱怨。
“我說怎么回事啊,怎么我一回L國,那幾個老東西就這樣欺負你?”
“就是,真以為你身邊沒有人了是不是?棋櫟,你就任由他們欺負?”
“還有你發的辭任公告是怎么回事?怎么外界都傳是你主動辭任的?那幾個老東西用什么手段逼你的?”
游棋櫟靠在沙發背上,手指從托著冉晞旸的臉頰轉為抓著她的頭發。冉晞旸的齒尖咬著樹莓,不時用唇瓣輕觸游棋櫟的肌膚。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使得游棋櫟的后背出了一身汗,她抽空抓回一絲理智,滑動著手指關掉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