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光楣坐在角落看著兩個哥哥的反應,他自顧自地仰頭細細品味杯中的紅酒,聽著排風扇呼呼的吵鬧聲與游光宗不斷的催促。
“二哥。”良久,他才放下酒杯,款步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他撚起一邊的照片,瞇眼端詳冉云輝的眉眼,咂著嘴納悶。身旁的游光宗還在嘰嘰喳喳地催促,游光楣來不及細想,放下照片看向游耀祖,“我覺得大哥的辦法也不是不行。”
“我們籌劃了那么多次,一直都被冉晞旸攪亂。如果她能退出,我們的進展能順利許多。”
游耀祖的眉頭緊皺,他抬手深吸一口雪茄:“但是,冉云輝是局外人,這樣是不是傷及無辜了?”
游光楣偏頭用氣聲笑了一下。
“我們傷及無辜的次數還少么?二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仁慈了?”
“這一次,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游光楣頓了頓,“況且,我們又沒說要傷她,只是拿她當做籌碼與冉晞旸談判,讓她退出棋頌,離游棋櫟遠一點。”
“就是。”游光宗跟著應和,“這冉晞旸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整天跟游棋櫟寸步不離,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們私相授受情定終身了。”
“機會難得,我們三兄弟一定要把握這一次的機會。”
游光楣斜眼看向猶豫不決的游耀祖。
“二哥。這一次你是仁慈了,往后你那幾個孩子找你鬧了,你該怎么辦?我早就跟你說過,要管住自己,大姐曾立下規矩,一旦我們三個有負面的緋聞,都將無條件退出棋頌。”
“年輕時犯下的錯,是時候了斷了。”
煙灰落在游耀祖的大腿上,他皺著眉深吸一口氣,火紅的火點隨著他的呼吸移動。他微微仰頭,對著渾濁的空氣吐出一圈煙云。
“好。”他如同下定決心一般撚掉雪茄,“這一次,我們就賭一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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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耳邊傳來林因無語的怒罵,“那光宗耀祖是有什么毛病,過去那么久,孜孜不倦干成零件事,他們要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早就是另一副模樣了。”
冉晞旸跪在地上,從床底拖出一個鐵皮箱。在暖光的映照下,各種做工精致的刀具棍棒整齊地排列在上,每一件都設計了精巧的機關,能夠隨身攜帶,又能一擊致命。
“那現在呢?”林因冷靜下來,借著附近的監控查看車庫附近的情況,“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去救媽媽。”冉晞旸將一把蝴蝶刀別在腰帶上,神情冷峻,“他們都是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晚去一分媽媽就會多一分危險。”
“她吃了一輩子的苦,我不能讓她因為我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好。”林因爽快地應下,起身來到自己的工具間,用手將簾子一揮,眼前頓時出現一整屋的更加精致壯觀的器械。她快步上前,低頭檢查裝備,行云流水般別在自己身上,“我和你一起去。”
冉晞旸的動作一頓:“林因。”
林因沒有耽擱,她扭身隨手拿起一件皮衣,拾起桌上的眼鏡就往外走。
“冉晞旸。”林因的手指一點,停在外頭的摩托車閃了兩下,“冉媽媽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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