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晞旸隨意瞥了眼腳下的背包,笑答:“看樣子,幾位說的應該就是我了?”
“想來你們該是暗中調查過我的身份,既然如此,為什么還會來找我幫忙?”
冉晞旸的身子微微前傾,垂眸輕嗅杯中的酒香:“就不怕……我出爾反爾,把你們移送給警方嗎?“
游光宗的瞳孔一震,警覺地看向兩位弟弟。
游光楣給了個安慰的眼神,他伸長腿,從容淡定道:“我們既然能開這個口,自然是對你有所了解。此次,我以顧客的身份向你發出要約,依照你們組織的規定,一旦接受要約,就不能反悔了,否則,就算我們沒能力追究,你的組織也不會放過你。”
冉晞旸冷笑一聲:“看來,三位是把我的背景調查得透透了。”
“但要是……我不接受這個業務呢?”
游耀祖自信一笑:“我知道冉助你的本領很高,但……再厲害的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剛才你也看到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今天你們只有送我么出境這一條路可以走。”
“喲。”冉晞旸直起身,回看游棋櫟,“原來這不是商談,而是威脅。”
“好怕。”
游棋櫟回之一笑,她撇著嘴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背包,嘖嘖兩聲:“這么點錢就想讓我們家的大刺客為你們賣命,怎么想的?”
“都不夠冉晞旸塞牙縫的。”
“游棋櫟!”游光宗強忍著怒火踢了背包一腳,“做人不要得寸進尺,你都有棋頌了,整個集團在你手上,怎么還嫌不夠。”
“這已經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游耀祖也附和道:“棋櫟,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不能有太大的野心,不然對你不好,對集團也不好。今日一別,往后怕是難以再見,舅舅送你一個忠告。”
“凡事收斂一些。”
“野心?”游棋櫟哼了一聲,抬腿翹著二郎腿,背靠著沙發細細品味那兩個字眼。她的手搭在扶手上,就著暖光的燈光觀察酒杯里鮮艷的酒水。
“野心怎么了?”她慵懶地抬眸,如同冷眼旁觀的毒蛇一般掃視對面三人,“野心是我唯一的信仰。”
“沒有野心,哪來棋頌,哪來我們的今天?”
“不過……”游棋櫟的話音一轉,“媽媽護了你們一輩子,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她站起身,彎腰為眼前的酒杯倒上酒水。玻璃的碰撞與酒水的流淌聲刺激著三人的神經,他們面面相覷,搞不清楚游棋櫟這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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